李新咬牙,“父皇,秦墨不尊朝綱,藐視王法,是兒臣下旨讓陳知縣暫行收監,等候陛下發落。
而今秦墨對自己犯下的錯供認不諱,理應將秦墨從知縣大牢,移交至大理寺審訊!”
公孫衝也壯著膽子道:“陛下,秦墨囂張至極,犯下諸多錯誤,若不嚴懲,不足以振朝綱!”
杜敬明拜倒:“請陛下明察!”
候羹年也有樣學樣,“請陛下明察!”
“好一個移交大理寺,好一個不嚴懲不足以振朝綱!”
李世隆從龍椅上起身,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,看的眾人心驚肉跳。
“公孫無忌他們到了沒有,死哪兒去了!”
李世隆大發雷霆,聲音在太極宮回蕩傳出去好遠!
眾人嚇得渾身一顫。
李新還想說話,李世隆卻根本不給他們機會,”傳朕旨意,陳萬青貶為庶民,永不錄用!
太子李新,禁足一個月,不許出東宮,不許去國子監,麵壁思過,罰抄四書五經,什麼時候認錯了,什麼時候在出來!
至於你們三個,回去吧!”
李世隆冷眼看著公孫衝三人,“取消他們三人太子伴讀的資格!”
轟!
李世隆的話,讓堂下跪著的四人全都傻眼了。
怎麼會這樣?
陳萬青身如抖篩,他明明是為了太子考慮,真麼到頭來把他貶為庶民?
“陛下,微臣沒有做錯啊!”
“沒有錯?”
李世隆冷哼一聲,“你認為沒錯,恰恰就是最大的錯!
秦墨是朕的女婿,是涇陽的夫婿,是秦相如的兒子,是大乾的忠臣之後。
論身份,他是世子駙馬,你不過一個六品知縣,僭越羈押,已然是大罪。
論道理,那三碗不過崗,朕也喝過,朕很清楚那酒是怎麼製成的,難不成,朕老眼昏花,會縱容秦墨知法犯法?
還是說,在你眼裡,朕是個昏聵的昏君?”
陳萬青差點沒嚇背過氣去。
老天,陛下居然喝過三碗不過崗。
他驚駭的看著李新,“太子殿下.......”
李新臉色亦是大變,糟糕,失策了。
本想以釀酒令這件事為由頭,好好的整治秦墨,可沒想到父皇居然喝過三碗不過崗,甚至還清楚這酒是怎麼做出來的!
公孫衝三人此時也是心神大駭。
完了,這下麻煩大了。
“拉下去,讓人徹查!”
如刀的目光掃過死人,李世隆聲音不帶一絲情感,“秦墨的酒,是二次加工所得,怎麼可能會用新糧釀酒,你們又是怎麼查出的證據。
這畫押,更是可笑,秦墨單純,他甚至可能都不明白這上麵寫的什麼意思!”
“陛下,微臣沒有撒謊,沒有撒謊.......”
陳萬青被侍衛拉了下去。
李新咬牙,“父皇,就算秦墨釀酒案有問題,那秦墨當街毆打朝廷命官總是沒錯的,兒臣等人親眼所見,這已經有悖國法!”
“以下克上,顛倒黑白,打的好!”
李世隆對李新真的太失望了,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他依舊執迷不悟,甚至還想對秦墨下狠手。
李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父皇說什麼?
他居然說打得好?
縱容自己女婿打朝廷命官,他不想做千古名君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