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智微微皺眉,他本來是想邀功的,順帶著抨擊一下太子。
可現在,李越居然說不要功勞。
這讓他怎麼接話?
提出這個辦法的人都不要功勞,他這個半路插進去的人,難道還能要功勞?
好一招以退為進,真狠!
李世隆點點頭,不過太子已經把請功表提上來了,他又開了金口,收回是不行了,“你說的有道理,不過太子也沒說錯,賞罰要分明,吏部先壓著,等到來年災民返鄉在另行嘉獎!”
“父皇聖明!”
“陛下聖明!”
災民的事情,就這麼不痛不癢的過去了,太子氣的蛋疼。
本來是大出風頭的事情,李越和李智兩人一番話,直接讓他尷尬了。
雖然有功,卻成了沾沾自喜,竊取功勞的小人。
“陛下,微臣要彈劾秦墨,今日朝會,秦墨當眾說陛下壞話,請陛下嚴懲!“
梁征站出列說道:“還有,秦墨揮金如土,利用職權謀利,壓榨百姓,請陛下明察!”
此話一出,不少人都皺起眉頭。
程三斧直接開罵:“梁老匹夫,你說話注意點,什麼叫做利用職權謀利,秦墨那裡壓榨百姓了?”
“程黑子,我彈劾秦墨與你何乾,老夫是禦史大夫,聞風奏對,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,難道我還不能說了?”
“沒讓你不說話,但是你不能瞎說!”
“行了,你彆說話了,秦憨子呢,他人在哪裡?”李世隆皺起眉頭,在人群中掃量。
候羹年陰惻惻的說道:“陛下,秦駙馬都尉靠在柱子上呼呼大睡呢!”
刷。
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,就看秦墨蜷腿靠在柱子上,睡得正香。
“這憨子!”
程三斧連忙走過去,一巴掌拍在秦墨的腦袋上,“快起來,陛下叫你!”
秦墨一個激靈,“程伯父,是朝會結束了嗎?”
聞言,不少人笑了起來。
梁征更是如同抓住了秦墨的把柄,激動道:“陛下,秦墨已經不是一次在朝會上睡覺了,簡直不把陛下放在眼裡,一定要嚴懲,否則日後人人效仿,朝廷威嚴何在?”
公孫無忌也附和道:“溫國公言之有理!”
候羹年也拱手道:“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縱然秦墨是憨子,也不能藐視朝廷法度!”
這一下,不少人都開始附和起來,要求李世隆嚴懲秦墨。
李世隆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這憨子,就不能消停一點,天天搞事。
讓他操碎了心。。
“憨子,你有什麼想說的?”李世隆聲音冷了下來,“你屢教不改,你說朕該怎麼罰你!”
“罰我,為什麼要罰我?”
秦墨一臉不解的說道:“嶽父大人,我就是說你不講武德,跟我玩文字遊戲,難道我也說錯了嗎?
你讓我三天進宮一次,又沒說讓我上早朝,你就會欺負人,我要是知道會這樣,才不會答應你!”
秦墨哼哼了一句,轉頭看向梁征,“我說梁老頭,你天天吃飽了撐的沒事乾是不是,要是閒的沒事乾,繼續發揚你誤人子弟的教學事業不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