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隆直接打斷了梁征的話,“來人,把東宮隨行的侍衛全都斬了,公孫衝,杜有為,竇建明......護主不力,杖四十,摘除一切功名,禁閉兩個月!
公孫無極,杜敬明,竇玄齡......罰俸祿一年!”
“陛下,冤枉啊!”
東宮的侍衛紛紛喊冤,可沒一會兒,聲音戛然而止,滾燙的鮮血灑滿了雪地。
人頭咕嚕嚕的落在地上打轉。
眾人靜若寒蟬。
秦墨第一次看殺頭,胃裡也是一陣翻湧。
他突然意識到,這才是真實的大乾,皇權專斷,一言不合就殺頭。
他們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。
在看李世隆,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就連程三斧都縮起腦袋做人。
公孫衝等人如喪考妣。
公孫無忌苦笑一聲,跪在地上,“謝主隆恩!”
太子受傷,李世隆也沒了設宴的想法。
以至於整個營地都安靜的可怕,大家連說話都不敢大聲,氣氛逼仄。
今天是不能回宮了,還是等明天太子情況穩定再說。
“陛下,吃點吧!”
高士蓮勸道。
“不吃!”
李世隆擺擺手,“太子那邊怎麼樣?”
“發燒了,太醫正在那邊!”高士蓮說道。
“戒嚴,今天晚上誰敢擅自走動,殺無赦!”李世隆冷聲道。
“是,陛下!”
而此時,秦墨的營帳中,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。
滿腦子想的都是李玉瀾,突然他想到了其中關節。
“我可真蠢,我和涇陽公主有婚約在身,她又如何敢接近呢?”
有李玉漱在,不管是誰,都不敢接近他。
難怪一開始她還好好的,可轉眼間就變了。
都怪他便宜老爹,非要給他找什麼公主。
煩的不行。
他不管,說什麼,他都要拒婚。
絕對不能一個暴力狂公主,放棄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。
他翻身上床,研墨寫了起來,足足寫了兩三張宣紙,這才停手。
吹乾了墨跡,他小心的將信裝好,在用火漆封上,隻等天明。
而女眷營地內。
李玉漱哭到聲音沙啞,“姐,都怪我,都怪我.......”
李玉瀾也跟著流淚,緊緊的抱著李玉漱,“彆自責了,你也不想的。”
“姐,這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,從今往後,我再也不會見他了!”
與其說李玉漱是在為太子的傷哭泣,倒不如說,是在為這段感情而哭。
公孫衝所作的一切都讓她無比的失望,甚至是絕望。
李玉瀾無奈一笑:“這樣最好不過,你聽姐的,秦墨絕對是你的良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