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魚柔吸了吸鼻子,跪在床上,“掃了阿兄興,阿兄勿怪!”
說著,便幫李世隆敲背。
李世隆拍了拍蕭魚柔的手,示意她彆緊張,“無舌!”
“奴婢在!”
“三日後,讓周家發喪!”
“是!”
蕭魚柔鬆了口氣,不管怎樣,先度過這關,在後宮站穩腳!
“阿兄,這些日子,你時常來我這裡,著實不該!”
“朕來看你,你還不高興?”
“阿兄來看我,我自然是高興的,隻不過,皇後才剛生產,最是需要關心的時候,我雖然沒有生過孩子,卻也知道母親的艱辛。”
蕭魚柔輕聲勸道:“來日方長,千萬彆因為我,冷落了皇後,娘娘的德行,是天下人都敬佩的,我不願讓阿兄遭人指責!”
李世隆點點頭,有些感動,整個後宮,都找不出兩個跟蕭魚柔這樣明事理的女子。
她們恨不得自己天天去寵幸,雖然沒有太過分的爭寵,可是暗地裡的小心思,李世隆很清楚。
“妹子,朕能得到你,是朕的幸運!”他握住蕭魚柔的手。
蕭魚柔低著頭,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來,害羞道:“我能夠得到阿兄的寵愛,亦是幸運,我不求什麼封號,也不求阿兄獨寵我一人,隻要阿兄空閒了,能來看看我,疼疼我,便勝卻人間無數!”
“好一句便勝卻人間無數!”李世隆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,“妹子,這似乎是一首詩詞裡的句子,可有上句?”
既然睡不了,做詩誦詞,陶冶一下情操也不錯。
蕭魚柔也是一愣,她怎麼把那個小滑頭的詞給讀出來了?
“是的阿兄,不過這不是詩,而是一首詞!”
“詞?”
李世隆來了興趣,大乾向來詩貴,詞賤。
可自從秦墨的《元夕》橫空出世,詞貴已經不亞於詩了。
“你來念,朕來寫!”
案牘上正好有筆墨紙硯,李世隆拿起毛筆,沾了沾鬆煙墨汁。
蕭魚柔有些躊躇,把小滑頭的詞寫出來,會不會傳出去?
想了想,應該不至於,畢竟是閨中樂趣,這種詩詞,李世隆怎麼會宣揚。
她清了清嗓子,“鵲橋仙?纖雲弄巧!”
李世隆酷愛行書,寫起來活潑有神,寫完了詞名,就聽蕭魚柔念道:“纖雲弄巧,飛星傳恨,銀漢迢迢暗度。
金風玉露一相逢,便勝卻人間無數。”
“好詞!”李世隆眼前一亮!
這詞大致的意思是,纖薄的雲彩在天空中變幻多端,天上的流星傳遞著相思的愁怨,遙遠無垠的銀河今夜我悄悄渡過。
在秋風白露的七夕相會,就勝過塵世間那些長相廝守卻貌合神離的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