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擺擺手,“小雀雀,西北那邊的事怎麼樣了?”
“是前朝餘孽安排的,而且卑職還有重大發現!”徐缺道:“這白蓮教,跟京城某位,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!”
秦墨沾了沾茶水,在案牘上寫了個字。
徐缺點點頭,“是!”
“證據確鑿嗎?”
“都督離京數月,太子威勢漸重,陛下任其批奏折,掌國朝事物,東宮數臣下放至西北。
白蓮起於通渭縣,可最開始卻並不是通渭縣,而是洮陽縣,那洮陽縣縣令,乃是魏國公之子!”
“杜有為嗎?”
秦墨點點頭,“你繼續!”
“西北的旱情雖然嚴重,可百姓卻不愁吃穿,陛下又免去了三年賦稅和徭役,幾十萬的難民都遷移出來了,他們沒理由反。”
“說點我不知道的!”秦墨道。
“陛下讓太子全權負責高力之事,京城武將是想打的,但是太子太懷柔了,陛下雖未說什麼,卻早已不喜。
十天前,張溪押送回津,陛下又名太子審訊,曾有消息,陛下要讓太子嚴審。
太子卻隻是虢奪了張溪宋國公的頭銜,將其貶為郡公。
玄莵郡那邊已經查實了,最早那一批海鹽,流入了高力!”
“先下去吧,我回來的消息,能瞞多久,就瞞多久!”
“卑職告退!”
徐缺一走,秦墨就來到了說書館。
李世隆已經在這裡等著了。
看到秦墨,李世隆還是挺高興的,可並沒有表現出來,“回來啦!”
“回來了!”秦墨把禮物拿了出來。
“什麼東西?”
“龍涎香!”秦墨打開盒子,裡麵是拳頭大小的白色龍涎香,最上等的那種,在大乾,這玩意可是頂級香料。
“算你有良心,朕還以為你會空手來!”
“父皇,你說這話就沒良心了,渤海灣出的好東西,那個不是第一時間送給您享用?
這龍涎香我自己都沒幾塊,大半都在這了!”秦墨哼哼道。
李世隆哼了一聲,“是不是你把齊王父女哄騙去渤海的?朕還沒找你算賬呢!”
秦墨叫起了撞天屈,“明明是他們不請自來,我每天還要抽時間去陪他們,都煩死了,父皇,你可不能冤枉好人!”
“算了,看在你立功的份上,朕就不計較這些了。”李世隆上下打量著秦墨,“黑了瘦了,也更結實了!”
“能不黑嗎,那渤海灣日頭大的要命,風吹日曬的,你是沒看我夏天,皮膚都曬裂了!”秦墨一邊說著,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,然後舒舒服服的坐在靠椅上。
“駙馬都尉,您可不知道,陛下三天兩頭念叨您,生怕你在外頭吃不好睡不好,要不是朝廷事多,陛下都想去看您呢!”高士蓮說道。
“切,說得好聽,還不是過來偷懶,到時候我還得撂下手中的事陪他!”
“臭小子,朕就這麼不招你待見?”李世隆咬牙切齒。
“光說不練假把式,齊王都知道去看我,您都不知道,天天寫信過來就是問公事,也不知道問問我身體好不好,睡得香不香!”
“你是不是還要朕給你供起來,再順便給你上柱香?”李世隆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。
秦墨吞了吞口水,“父皇,那就不必了,要供那也是我給您供起來,一炷香不夠,我給您上十炷香!”
李世隆都氣笑了,起身就是一腳,“我讓你給朕上十炷香,大逆不道的玩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