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能殺了老四,老四死了,他就涼了。”
李世隆不自覺眯起了眼睛,秦墨分析的很對,經得起推敲。
秦墨又呷了一口水,“大舅哥,老四都沒了競爭的資格,威脅最大的就是老八了。
他們視老八為眼中釘,所以隻要把老八乾掉,十四皇子不足為懼。
阿嗣還小,十四擁躉也不多,後麵就是十五和十六。
到時候,他們就扶持十六,以他們的能耐,做點成績不是很輕鬆?
等十六上來,他們到時候再搞個李乾還周,誰又能說得準?
當然,十六這小子是沒這種想法的!
那小子現在天天鑽研,一心就想發明東西,玩的時間都沒有。”
秦墨又給李軒開脫了兩句,不能讓李世隆討厭李軒。
李世隆點點頭,想到了屈突拔帶著他們過來說,要支持十六。
再聯想秦墨之言,心底一陣陣的發涼。
餘孽在朝堂隱瞞,他一直都清楚。
而他把蕭魚柔弄進宮,也是為了找出這些人。
卻沒想,秦墨變法,讓他們變得猖獗起來。
現在浮出水麵的人不少了,如果不能分辨他們站那邊,那就一齊殺了。
寧錯殺,不放過。
“父皇,其實有些人就是被裹挾的,那些人可以放過,可有些人,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欲和野心。
千萬不要放過這些野心家!”
秦墨沒有證據,但是殺太監,不需要證據,他們本來就是皇帝的家奴,殺一個奴婢,不需要任何證據。
這就是秦墨敢把大帽子扣在無舌身上的原因。
而且,他也篤定,無舌屁股底下不乾淨。
如果刀子砍在了無舌的脖子上,會有兩個結果。
要麼,嗝屁。
要麼,反抗。
沒人會甘願死的。
隻要他反抗,這個局,就徹底的盤活了。
“可如果是無舌,他可以殺死朕,高士蓮當時沒辦法反抗!”李世隆提出了心中疑問:“有影衛,殺死高士蓮很輕鬆。”
“因為父皇死不死,都不重要。”秦墨道:“假設,父皇出事,對大乾而言,絕對是天塌地陷。
老爺子臨朝,老八又在嶺南,等消息傳到那邊,再趕回來,起碼也需要十日。
這十日,能乾的事情就太多了,比如,在路上截殺老八。
然後操縱輿論,說太上皇複辟。
那時候,朝堂會怎樣?天下又會怎樣?”
這會兒,開水放涼,李世隆端起喝了一口。
如果老八被截殺,天下大亂。
朝廷分裂。
老爺子退出朝廷多年,朝廷中的人,早被他清理的七七八八,這些餘孽,無論是挑起戰爭,還是推十六都很容易。
“那如果父皇沒出事,那就更好辦了,這一個局不就攢成了嗎?”秦墨笑了笑,“說實話,我本來還想不通的,還是父皇提醒了我,否則肯定審不出來。
對了父皇,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一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