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叫裴興,當初家父的確勸阻了陛下,可那是因為國庫空虛,並不是無端勸阻的,你少在這裡胡攪蠻纏!”
“所以,現在鍋就由越王來背了對嗎?”秦墨撇了撇嘴,“你們可真行,勸的時候大義凜然,出事了倒是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的。
要我說,現在馮氏兄弟叛亂,當初勸誡過的人,一個都撇不開乾係,都是罪人。
需不需要我找到當初史官記載的文書來,看看都是哪些臭不要臉的說了話!”
在場的人都啞口無言,雖然很多人都不在朝廷了,但他們的子嗣,親戚都在。
真要追根究底,他們都沒資格說話。
柳成虎暗暗鬆了口氣,還得是秦墨啊。
這一口大鍋砸下來,真能把李越給砸的爬不起來。
“好了,景雲,不要人身攻擊,你繼續分析!”李世隆見狀,連忙岔開了話題。
“父皇,我最煩的就是這些馬後炮,都是欠的!“秦墨罵了一句,然後繼續分析道:“嶺南的問題,老生常談了,當地土王分管,全然不知大乾律令。
這樣的嶺南有什麼用?
要我說,不破不立,破而後立。
既然他們要打,那就打一遍,打到他們不敢在跟朝廷作對。
以流官分管,多移民,最多五年,嶺南必然會成為大乾最膏腴的地方。”
“你說打就打,打仗不要銀子嗎?”屈突拔道:“其他人有沒有叛逆,你這是逼著他們反!”
“我打我的叛逆,礙忠臣什麼事情?忠臣恨不得跪在路邊迎接王師,又怎麼會反呢?
害怕的是那些亂臣賊子,總不能說,我把亂臣賊子逼出來了,還是我的錯吧?”
秦墨一句反問,把屈突拔懟的啞口無言。
“父皇,越王這一次,肯定是有錯的,他作為大都督,卻沒有防患於未然,導致慘案的發生。
他必須負主要責任。
但,嶺南的問題,也是客觀存在的,小婿以為,先平亂,把嶺南的問題解決。
然後,該罰罰,該罵罵,絕對不要含糊!”
李世隆怒氣也消了不少,如果要怪,梁征第一有罪。
當初就是他勸說,才沒有打馮氏兄弟。
可梁征已經死了,所以......當初那些附和的人,同樣有罪。
“李越有罪,拿掉他大都督之位,讓他在嶺南戴罪立功,等平亂之後,再另做懲處。”
說著,李世隆道:“秦墨,朕給你三千雷霆軍,三千騎兵,你可能平亂?”
秦墨歎了口氣,最終還是他扛下了所有。
“我能說不能嗎?”
“不能!”李世隆哼了一聲,“從現在開始,你就是嶺南道行軍大總管,第五大都督府代都督,總領嶺南一切事物,有先斬後奏之權。”
說著,李世隆看向裴興,“你為副手!”
裴興一愣,連忙道:“微臣遵旨!”
“其他人散了,秦墨留下!”說了句,李世隆便離開了。
秦墨匆匆跟了上去。
來到甘露殿,李世隆道:“陪朕吃個午飯,吃完,你就走!”
“哦。”秦墨點點頭。
“朕知道這兩年你很累,忙東忙西的,這才剛從倭州回來,就又要去嶺南平亂!
有什麼需要的地方,儘管開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