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擦了擦臉上的鼻血,轉頭看向其他人,“都不要管他,誰敢扶他,老子弄死他,有一個算一個!”
說完,氣呼呼的進了議事廳。
王伯約等人瞠目結舌,這就是秦墨嗎?
打的越王鼻青臉腫,還沒人敢幫腔。
就連柳如劍,也一動不動的。
見他們還沒有動靜,高要拿出了聖旨,“奉陛下詔令,秦墨擔任嶺南道行軍大總管,第五大都督府代理大都督,總管嶺南一切軍務民生。
若有不服,先斬後奏!”
之前通信,秦墨也沒有把聖旨的事情說出來,就是害怕打擊李越,想給他時間找回場子。
可這狗日的,是連戰連敗。
居然還有臉在這裡狗叫。
聞言,眾人都不敢作聲了。
柳如劍看著倒地,滿臉是血,一身狼狽的李越,微微的歎了口氣。
這一年多,他對李越,著實失望。
雖然不情願,但他還是走過去將李越扶起。
他這個心腹若是走了,以後就沒得做了。
“不用扶我!”
李越擦了擦臉上的血,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大都督府。
眾人麵麵相覷,跟了進去。
一進門,就看到秦墨站在輿圖麵前。
繼欽州和岡州失陷後。
合浦郡,信安郡,鬱林郡,南海郡......龍川郡,儘數失陷。
馮氏兄弟很聰明,截斷了蒼梧跟安南郡的聯係。
這樣一來的話,安南郡就孤立無援,成了一塊飛地。
怎麼打都行。
“憨子,我錯了!”
李越走了過來,滿臉的悔恨,“你說的對,他們的死,都是我的錯!”
秦墨都不想理他,“小柳,咱們還有多少兵力?”
柳如劍道:“兩萬五!”
秦墨一陣無語,三萬三千人,直接打沒了八千人。
“馮氏兄弟指使當地的土人和撩人大肆抓捕移民,以這些百姓為要挾。
雷霆軍上前,根本就不敢開炮。”柳如劍很是無奈,他之前去永熙郡,碰到了這樣的情形,根本就不敢打。
馮氏兄弟似乎料定了他不敢開炮,越發的猖狂。
“此戰,非戰之過!”王伯約等人也為李越開脫。
“夜襲過沒有?
他們總不能讓老百姓天天睡在城牆腳下吧?
拿著炸藥包讓人夜襲去炸城門會不會?
炸開了城門,他們受得住嗎?
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百姓?
萬一是裝作百姓的叛逆呢?
有沒有想過調水師去攻打朱崖郡?
安南郡還有幾萬大軍,幾十萬的百姓,抓住馮氏族人,不會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身?”
秦墨火的很,“你們這些人都是豬腦袋嗎?他們狠,你不會更狠一點嗎?
狗日的,這是打仗,不是過家家!
非要沽名釣譽。
就害怕扣上濫殺無辜的帽子?
你李越他娘的還有名譽嗎?
老婆孩子都死完了,京城誰不笑你?
我看你回京怎麼麵對父皇,怎麼麵對老爺子。
我出京的時候,都不敢去跟老爺子道彆,生怕他老人家身體不好,受不了打擊。
就你這種表現,擔得起老爺子的龍淵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