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廣誌不是自詡算儘天下,公孫無忌都搭進去半條命,都沒有把李越給弄死,還打草驚蛇!”候羹年嘲諷道。
李智卻卻沒辦法反駁,姚廣誌的確厲害,但自從秦墨去了嶺南後,就連續失手。
本以為可以接手馮氏兄弟的殘部,壯大自身,可現在倒好,直接被幾百人炸死在高州城內。
這也就算了,布下了滔天大局,公孫無忌親自入甕,李越還沒死。
姚廣誌還暴露了自己的蹤跡,差點被六扇門人一鍋端了。
這也就算了。
遠在那馬土司的小透明公孫衝也被人抓了。
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乾的。
以他對秦墨的了解,恐怕這會兒都把公孫衝榨乾了。
想到這裡,李智道:“白蓮教裹挾了幾十萬民眾,把諸羈糜州都搞爛了,下一步就要去劍南道那邊了。
父皇肯定會派遣大將去平亂,這是我們的好機會!”
候羹年眼前一亮,“當真?”
李智直接從急報中抽出一張遞了過去,“自己看看!”
候羹年接過一看,眼中閃過一絲喜色,“好好好,蟄伏了這麼久,總算不用在藏匿了!”
“秦墨嶺南還沒平定,大軍都在鎮守嶺南,肯定不會貿然出軍,你爹肯定會派大將。
京城現有的人就那麼幾個,不是老的,就是老的快死的。
其餘人都駐紮在外麵,劍南道又靠近南番,是重中之重。”候羹年分析道:“柳成虎肯定會來,我一定要斬了他!”
“你就這麼篤定他回來?”李智倒是好奇了。
“李越差點死了,他這個老丈人要是再不出馬,女兒就得守寡了!”候羹年冷笑一聲。
他跟柳成虎關係很複雜,既是同朝,又是師生,但互相又提防著對方。
柳成虎拿下安南之後,為什麼那麼苟?
不僅僅是功高蓋主的原因。
因為柳成虎瞧不起他,昔年他向柳成虎請教兵法,柳成虎倒是教了,可講到關鍵點,柳成虎從來都是三言兩語帶過去。
這不是瞧不起他是什麼?
氣不過的他就向皇帝進言,說柳成虎有謀反之意。
反而被李世隆狠狠訓斥了一頓。
除此之外,當年,他半開玩笑的向柳成虎家的閨女提娃娃親。
柳成虎當場就拒絕了,絲毫不給他麵子。
他心裡早就把柳成虎恨的透透的。
“柳成虎為主帥?”李智皺眉,這有點難搞了,秦相如是半路出家的泥腿子,柳成虎可是名門之後。
謀略一等,素有軍神之稱,一生無有敗績。
單靠這三個字,就能嚇倒一片人。
“怕個屁,那手雷就是要用在關鍵的時候,隻要炸死了柳成虎,一切都好說!”候羹年笑了笑,“倒是那個馮子由,你還沒有從他的嘴裡拷問出剩餘手雷的下落?”
李智看著候羹年,“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。”
候羹年笑了笑,那我去準備了!
看著候羹年的背影,李智攥著拳頭,眯著眼睛,這該死的東西,早就先他一步把馮子由手裡剩餘的手雷給弄走了。
“先用著你,等事成那天,我必殺你!”李智在心裡說道。
正想著如何應對秦墨,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聲音,“敵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