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嚴安,你到底想做什麼!”
“我想做什麼?我想救你們的命!”李嚴安怒聲道:“竇建明非明主,你們看不出來嗎?
都死到臨頭了,還想當異姓王,他憑什麼?
就算是秦相如父子,立下了如此多的功勞,也不過是個無世襲罔替,無封地,無食邑的郡王。
他一個叛逆,有何資格當王?
還想要世襲罔替的國公,這可能嗎?
咱們是投降以活命,拿什麼條件談?”
李嚴安的話,讓眾人沉默。
他又道:“誅殺竇建明,交給對方,我們能活命,要是誰覺得我做的不對,儘管用你們手中的刀,砍死我!”
眾人神情複雜到了極致。
他們又何嘗不明白呢?
“你過去談吧,我們隻想活命!”
一個人讓開了路,旋即人群中分開一條路來。
李嚴安一手牽著馬,一手提著頭,背後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。
還好他麻痹了竇建明,否則被殺的就是他了。
走出包圍圈,他將腦袋提了起來,大喊,“不要開炮,我們降了,這是竇建明的賊首,我們降啦!”
“殿下,他們好像說降了!”
“去看看走過來的是誰!”李越說道。
幾個騎兵催馬過去,看到李嚴安手裡提著一個頭顱走了過來,旋即折返彙報。
得知來人是李嚴安,李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,公孫衝早就把該說的都說了。
這李嚴安,是隱太子屬官,隱太子死後,父皇也沒有虧待他,反而繼續重用他。
反叛,屬實該死。
可這會兒,說什麼也不能亂殺,畢竟對方也有兩三萬人。
用憨子的話來說,活擒比殺死強。
再不濟也可以拉去修路,減少一家一戶的徭役,提升百姓幸福指數!
等李嚴安走近了才發現來人是李越,頓時跪在了地上,“罪臣李嚴安,叩見越王殿下!”
“你配向本王稱臣嗎?”李越坐在馬背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“父皇待你可薄?”
“陛下待罪臣不薄!”李嚴安痛哭流涕,“罪臣也是被裹挾來的,這些叛逆威逼利誘,若是罪臣不從,就要罪臣死。
投賊之後,罪臣夜不能寐,日日都在反省自己的罪惡。
所以,罪臣迷途知返,殺了竇建明,求殿下,饒罪臣一命。
罪臣願意說降眾人,包括那些還沒有投降的叛軍!”
李越冷笑一聲,上下嘴皮子一碰,留兩滴眼淚,就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。
但這個人,現在還不能殺,“彆說本王不給你活命的機會,讓他們全部下馬,把衣服脫光了,趴在地上。
不要妄圖耍陰謀詭計,本王知道,你們手上還有一些手雷,你帶人吧那些手雷全都給本王搜出來。
否則,本王一個不留,轟死你們!”
“是,罪臣明白!”
李嚴安連忙將竇建明的頭顱遞了過去。
一個副將接過頭顱,“殿下,確是竇建明那廝!”
李越怎麼會不認識竇建明,可想起秦墨的囑托,說道:“你們搞錯了,此人不是竇建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