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魏,彆拔了,過來吃點心!”秦墨衝著還在拔草的魏忠喊了句。
“來咯!”魏忠把手裡的雜草丟到一旁,臟手則是在身上擦了擦,接過雞蛋灌餅,狼吞虎咽起來,“好吃,每天這是個時候,都是老奴最期待的時候!”
“吃沒吃相!”李源哼了一聲,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魏忠嘿嘿笑道:“在宮裡,什麼都是吃兩口就飽了,在這裡就不一樣,感覺吃再多都吃得下。
奴婢甚至有一種錯覺,就像是回到了陪太上皇打天下的時候,在外麵奔波三天三夜。
打一仗,再回來睡覺,睡醒了,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。
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,能喝二斤酒,吃三斤肉!”
李源也很是感慨,“在宮裡什麼都有人做,在這裡種種地,乾乾農活,渾身都得勁。
吃得香,睡得好,腿腳都麻利了。”
秦墨笑了笑,人跟機器一樣,多動多走,能吃能喝,就長壽。
李源就這樣下去,在活個十幾年不成問題。
秦墨把他的褲腿放了下去,“多大年紀了,還卷褲管,也不怕老寒腿!”
“礙事!”李源樂嗬嗬的說了句,吃飽喝足之後,就衝著秦墨擺擺手,“回去吧,爺把這兩畝地給弄了,就回去。”
他跟魏忠認領了幾畝地,說是也要體驗一下農民交稅的感覺。
“行,那您兩慢著點!”秦墨收拾好東西,就準備回去補個覺。
這時,李劍歌跑了過來,“都督,南番急報!”
秦墨拿過急報,看了一眼,頓時皺起了眉頭,“先回莊園!”
回到莊園辦公地,秦墨拿出了南番地圖和北奴地圖,仔細看了起來。
“這是試探大乾的態度呢?”秦墨一眼看明白森傑波的意圖,北奴要是真的勇,就不會從勃律入境了。
直接從天山,或者大非川那一塊走不是可以直奔蘇毗?
沒必要繞彎子。
李世隆在信中把屈突拔的計謀大致說了下,計謀是個好計謀,如果是他,也肯定會這麼做。
但是任由蘇毗和北奴消耗南番,好壞參半。
最起碼對李雙安而言,是壞事。
李雙安是歸乾最重要的一環,要是他威嚴儘失,如何壓服南番那錯綜複雜的派係?
想想,一個軟弱無力的讚普,彆說讓人信服了,會不會被乾掉都兩說。
歸降大乾,怎麼看都是屈辱。
南番人隻會覺得大乾是脅迫的,那種好意,在他們眼中,也變了質。
但是一個強有力的讚普,壓服一切,不斷的宣傳南番跟大乾的友誼,不出幾年,南番歸入大乾,就水到渠成了。
隻要把直道修過去,讓那邊的百姓感恩大乾,能省很多的事情。
屈突拔的計謀,不錯,但是還不夠。
所以李世隆才寫信問他,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。
秦墨問道:“現在有多少商隊進入了南番?”
“稟都督,不下二百支商隊,每一支商隊人數都在二百以上。”李劍歌回道:“開春了,南番的路相對好走一些,等天氣再暖和一點,入南番的商隊估計能達到五六百支!”
“南番有求援嗎?”
“暫時還沒有收到消息!”
秦墨想了想,心裡有了主意,“嶺南的反詐騙邪教團隊呢,把他們叫過來,我有大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