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則拒絕了,而是坐在了一旁,畢竟這裡是李雙安的主場,跟他平起平坐,不合適。
“大相,大乾將士的午飯可準備妥當了?”李雙安問道。
“已經準備妥當!”
李雙安點點頭,“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!”
大論東讚一愣,這是要把他支走啊。
可旋即一想,秦墨估計是帶著什麼特殊的任務來的,他在這裡,的確不合適。
而且,李雙安是他一手扶上來的,有什麼事,事後必然會告知他!
當下也沒說什麼,領旨出了王宮。
“姐夫,這一次來,我娘有給我寫信嗎?”李雙安最在意的就是這個。
秦墨點點頭,從懷中拿出了三封信,“這是老爺子,姑母,還有雪兒給你寫的!”
李雙安連忙接過信,看了起來。
信中的內容讓他紅了眼眶,好一會兒,他才平複心情,“讓姐夫見笑了!”
“烽火連三月,家書抵萬金,能理解!”秦墨笑了笑,“你的困境,我大致已經明白了,朝廷那邊可能派不了大部隊過來,因為要堤防北奴。
如果大軍過來,北奴趁機,便可揮軍南下,直奔京都。”
“那......當如何?”李雙安道。
“我這次帶了八千人,這八千人,加上你手上可用的力量,應該可以鎮壓叛亂。”秦墨道:“你最大的問題,就是威望不足,不足以壓服新老貴族。
還有苯教,通過捏造神靈,壓在了讚普政權之上。
讚普政權,相對穩定,所以才能夠和大乾交鋒。
但今時不同往日,南番需要作出改變!”
“請姐夫指點迷津!”李雙安道。
“自你父親,你爺爺,乃至更前的讚普,宣傳的都是神靈之子降世,這無疑能夠鞏固你們的權力。
但是苯教現任的教主更厲害,他直接造了一尊神。
那麼,你這個神靈之子,又如何去對抗一尊神呢?”秦墨反問道。
李雙安神情凝重,這個問題,大論東讚也說過,但沒有說的太詳細。
如果要推翻讚普的權政,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祖祖輩輩都是這麼來的,否認讚普權政,就是否認自我,否認祖宗。
南番還不暴動?
“那姐夫,有沒有合適的辦法解決?”
“你彆急,辦法肯定是有的!”秦墨道:“要說南番也是個包容能力強的國度,最開始信奉各種原始教派,後麵從古雄象國,引進了苯教。
苯教開枝散葉之後,又從泥婆羅引進了屬於天象國的佛經教義。
你爹就聰明多了,借大乾的勢,引進大乾佛法。
再加上姑母的威勢,這才遏製住了苯教的發展,完成了南番國內的平衡。
所以,他這個讚普,才能夠淩駕宗教之上。
但是姑母回了大乾,大乾佛教的主心骨沒了,可你父親有威望,有戰功,是統一了南番的英雄。
所以苯教也不敢生事,新老貴族,也老老實實的。
但你不行。
你有一半大乾的血脈,也沒有戰功,新老貴族對你都不服氣。
他們唯一懼怕的就是你在大乾的靠山。
他們麵服心不福。
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苯教肯定在暗中散播,你是大乾走狗的言論,加劇民眾對你的懷疑和厭惡,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