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年,他收到的密報,經常提起這個人。
此人陰險狡詐不說,還極為狠辣,柴榮恐怕不是對手。
“你跟小竇在邏些,我帶兵出城,快則半個月,慢則月餘。”秦墨也是乾脆的人,從不拖泥帶水,敲定之後,匆匆找到了李雙安。
“姐夫,你來的正好,我有事跟你說!”看到秦墨李雙安連忙放下手中的事。
“什麼事?”
“昨夜,大相來找我了,果真如你所說,他還隨身帶了武器,但是他沒有動手,而是向我去請辭!”李雙安拉著秦墨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上,很是惆悵,“雖說我故意激他打賭,讓他繼續留在大相的位置上,可我怕......”
後麵的話,他說不出來。
“你怕他故意搞事是嗎?”
“是!”
“那你就小看大論東讚這個人了,你這個安口,意誌堅韌不拔,是個真正的人才。
你以為他夜晚去找你,真是為了請辭嗎?
我告訴你,他才不舍得手中的權柄,他要真想請辭,在朝會上將你一軍,你又能如何?”秦墨撇嘴道。
“不是?”
“他可是南番的大相,地位僅次於讚普的存在,內務府的權利無限大。
哪怕你爹按照大乾的三省六部改製,可把控內政的還是他。
沒了噶爾氏,還有娘氏,支氏,離開權力中心,他能做什麼?
去做反賊嗎?”秦墨反問道。
“他是故意來試探我的?”李雙安愣了愣。
“廢話!”秦墨道:“他請辭是想看你會不會留他,帶武器,是想試探你的底線。
你激他,讓他明白,自己還是那個不可或缺的位置。
你飛天之後,群眾已經盲從你了,貴族或多或少也懼怕你,有我在這裡,給他們十個膽子,也不敢亂來。
不信你讓心腹去看看,他是不是在認真的處理政事。
事已至此,南番已經淪為戰場,人總要站隊的。
他不站你,難道還去站北奴?
你可是去了噶爾氏的人,誕下了噶爾氏的王子,日後就算南番歸乾,噶爾氏的王子,還是會繼續統領南番的。
他虧嗎?
他半點都不虧!”
李雙安不說話了。
昨夜,他甚至還因為這事一夜沒睡。
還擔心大論東讚陽奉陰違,暗中搞事。
現在聽秦墨這麼分析,頓時覺得自己太蠢笨了。
也是,那可是南番的大相,幫助阿爸統一南番的大才,怎麼可能會傻到放開自己的權柄。
“我明白了!”李雙安苦笑一聲,“相比你們,我還是太嫩了!”
想起昨晚對大論東讚說的話,頓時無地自容,尷尬的要命。
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人從稚嫩到成熟,總有一個過程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。”
秦墨的鼓勵讓李雙安好受許多,他心中的大石頭也落地了,便道:“對了姐夫,還有一件事,我想讓你當內相!”
秦墨詫異道:“我?當內相?你咋想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