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一眼秦墨,秦墨端起茶杯,他就懂了,便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本讚就不推遲了,兩個公主也是清秀可人,擇日再迎娶!”
“多謝讚普!”那陵提婆激動的跪地。
秦墨也是咂舌,這就是亡國奴,為了能活下來,也為了複國,除了自己的性命,他什麼都能豁出去。
“起來吧!”李雙安道。
可那陵提婆卻沒有起身,而是繼續跪在地上,紅著眼眶道:“讚普,泥婆羅被天象國侵占,小王想借兵解救國民於水火,求讚普憐憫泥婆羅之民。
小王願意永世為南番藩籬,年年歲貢,以供養讚普!”
“泥婆羅王,不是本讚普不願意借兵,而是南番此時兵力吃緊,雖說有大乾在旁邊支持,但關鍵時候,出兵容易影響戰局。
不如這樣,等大乾的援兵過來,再談借兵如何?”李雙安輕描淡寫拒絕了。
這一番話,還從側麵炫耀了南番的靠山,讓那陵提婆心裡更是一陣火熱。
他知道大乾第一駙馬在這裡,於是道:“小王和大乾的王神機將軍,交情匪淺,去歲王將軍走訪西域,曾從泥婆羅借兵......”
秦墨直接打斷道:“對,這事我知道,王神機還順帶幫忙幫你平定了叛亂,重新幫你扶持了朝政對吧?”
那陵提婆都懵了。
他本來想利用這件事道德綁架,可秦墨反手就讓泥婆羅欠下了一個更大的人情。
“跟我玩心眼,配?”秦墨笑嗬嗬的提起酒杯,一口飲儘。
“哦,嗬嗬,對,王將軍神勇蓋世,的確了的!”
“不過他運氣不好,被發配去幽州了,自身難保,現在也救不了你!”秦墨又補了一句。
那陵提婆嗶了狗了,臉色是變了又變,一咬牙,道:“若讚普願意派兵,小王願意割讓三分之一國土,獻給讚普!”
這就對了嘛,說那麼多屁話作甚,泥婆羅又不是很富裕,除了女人和奴隸之外,也就國土值錢。
李雙安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,“泥婆羅王何故如此?兩國乃世交,泥婆羅又是南番的附屬國,發兵是應該的,本讚普也說了,現在不是時候。
等日後時機到了,本讚普一定發兵收複國土!”
那陵提婆急了,他現在一個亡國奴,等李雙安發兵,那打下來的國土,是他的還是南番的?
誰會把到嘴的肉吐出去?
“讚普,小王......“
“好了,泥婆羅王,彆跪了,快起來,咱們是世交,你千萬彆見外!”李雙安義正言辭的道:“本讚普發誓,一定會收複泥婆羅的故土,將敵人,趕出泥婆羅!
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!”
周圍人聽到這話,也露出了‘善意’的微笑。
這送上來的機會,傻子才會放過。
“泥婆羅王,你要是在南番住不習慣,我可以派人送你去京城!”秦墨道。
那陵提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,他知道,什麼都是假的,隻有利益是真的。
想讓這些餓狼出兵,必須舍本!
一念至此,他心裡也有了決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