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伊稚斜真的背叛了。
如此,北奴中庭的勝率,隻有兩成不到。
若是李世隆禦駕親征,他們隻能逃到大漠深處去了。
伊稚斜,你糊塗啊!
來到鴻臚寺,呼衍猶看著豐盛的菜品,卻沒有半點胃口。
“左穀蠡王,怎麼辦,大乾似乎決心要動兵戈了!”
“左右不過是硬碰硬,可如果伊稚斜真的叛變了,那麼很有可能會從背後插刀。
所以,單於危險了,想辦法聯係京城的探子,把消息傳回去。
我會想辦法拖住大乾皇帝。
一旦大軍出動,後果不堪設想!”呼衍猶心中已經信了六成,可他現在離不開,隻能讓探子去稟告消息。
大乾路好,到龍庭,最多一個月!
“哎,好好的一個國家,怎麼就分裂成三國了,太可恨了!”一個將領惱怒的道。
“小聲點,隔牆有耳!”呼衍猶瞪了他一眼,然後說道:“我們在大乾還是有點人脈的,想辦法,讓那些人幫忙說話。”
北奴其實一直都有跟大乾內部的人生意往來,乃至鐵器都是他們偷偷運送的。
隻不過,近兩年大乾發生了一些變故,曾經運送物資的那些人,都斷了聯係了。
“是,左穀蠡王!”
......
而此時,單於龍庭內。
冒頓看著傳遞回來的急報,眼中滿是疑慮,他有些焦躁的在龍帳內踱步,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“伊稚斜居然先龍庭一步找大乾和談了?還接受了大乾的冊封?
西域單於,意為,西域諸國的單於?”
冒頓冷笑連連,軍臣的背叛,讓他對伊稚斜也不甚放心,他心裡其實一直提防著。
包括這一次,伊稚斜援助的大軍,基本上都是西域軍,而不是草原上的精銳。
且,年齡偏大。
真正的年輕精銳,他都留著。
這說明伊稚斜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老實。
最重要的是,龍庭這段時間,謠言四起,有人說伊稚斜已經向大乾投誠了。
就跟軍臣一樣。
一開始他還大肆捕殺了一些人,可看到這封急報後,他就明白,無風不起浪。
呼衍猶已經偏向了伊稚斜,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,這說明,在站隊這件事上,呼衍猶隻是為了北奴的延續,而不是死忠某一個人。
信中,呼衍猶標明,這隻是個猜測,也可能是謠言,但冒頓單於現在有理由相信,這就是真的。
懷疑的種子,頃刻間生根發芽,蠶食著他對伊稚斜的信任。
他把須卜,蘭,丘林,三部的首領叫了過來,把急報讓他們三人傳閱,神情都特彆的不自然。
“單於,您彆多慮,也許,右賢王隻是為了迷惑乾軍!”須卜部首領道。
“右賢王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!”蘭氏首領,蘭奴也勸道:“危急關頭,不能自亂陣腳!”
“近來,龍庭流傳的謠言,想必你們都知道,乾人常說,無風不起浪,不是本單於多疑,實乃心疼!”
冒頓單於道:“軍臣背叛前,龍庭也曾流傳謠言,那時我未聽,到現在,鑄成大錯也。
我可以錯一次,不可以再錯第二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