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上天賜給右賢王的機會,西域便是右賢王的龍興之地。
若右賢王不抓住,執意和大乾人開戰,勝了還好。
若敗了,那便是喪家之犬,縱然是回去了,那龍庭之中,可還有右賢王的位置?”
伊稚斜喘著粗氣,手中握著刀柄,雙目通紅,恨不得將雅爾金給吃了!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”
“臣,很清楚!”
雅爾金道:“這是乾人挖的坑,咱們不跳也得跳。
軍臣尚且可以保存自己的實力,難道右賢王便不能嗎?
就連龍庭都和談了,恐怕這一年半載,是打不起來了。
咱們完全可以把精力放在攻打月氏和大石(大食),有了兩個大國為基,咱們也有直麵大乾的底氣。
若是能開疆拓土,讓我們過的更好,是不是占據大乾,又有什麼區彆?”
沒區彆嗎?
當然有!
一個是天朝上國,就算十個月氏加起來,都不如大乾。
可開疆拓土的不就是為了權力,女人,糧食?
“本王是不會背叛龍庭的!”
“臣明白,這一切都是大乾的計謀,右賢王不如假意答應下來,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。
甚至......說不得可以似軍臣那般,獲得大乾的資助。
若是有了大乾的武器,乃至手雷,打下月氏豈不是輕而易舉?
若是我們能夠破解大乾的武器,我們就有了正麵硬碰硬的實力!”
雅爾金的話徹底說動了伊稚斜。
“你說的不錯,這一切都是大乾人的計謀,大乾勢大,本王這麼做,也是為了保全北奴的精銳。”伊稚斜道。
“單於英明!”雅爾金拜倒在地,山呼聖明!
單於。
多麼美妙的稱呼。
伊稚斜從來沒想過,這稱呼還能落在自己的頭上。
隻不過,草原上的男兒,又有誰不想當單於呢?
“可圖倫磧真的要讓出嗎?”
“讓,現在的圖倫磧就是個燙手山芋,我們不妨趁著前朝天使再,向他們提出資助需求。
軍臣部為什麼過的那麼好,還不是因為他們暗中和大乾通商?
我們也可以。”
伊稚斜心中其實早就有了決斷。
隻是,他需要一個台階。
而這個台階,雅爾金現在給了。
“單於,臣還有個提議!”
“說!”
伊稚斜坐在了王座上,眼神有些迷醉。
“出兵攻打龍庭,臣在蘇毗時,那李勇猛曾說,大乾皇帝許諾了軍臣,能打下多少國土,儘數歸他們。
所以,在龍庭確切的消息傳來,咱們不妨......”
“你想讓本單於當殺父的孽子?”伊稚斜怒視著他。
雅爾金連忙道:“臣絕無此意,隻是料想,那大乾人,不會錯過這個機會,咱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,多要些軍備。
最起碼,不能比軍臣的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