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李越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李世隆再替他造勢。
作為李世隆身邊的人,李存功心裡多少看得出李世隆似乎有一點點想要讓位的意思。
這件事其實也源於出來前,李世隆跟他的談話。
字裡行間,都透著一股要離開朝堂,讓後輩頂替的意思。
但是他不敢說。
李世隆說,打下北奴,還大乾一個安寧,他也到了差不多退休的時候了。
至於高力,他想讓李越帶兵去打。
這已經很清楚了,舊皇退位,新皇必須要有功勞才行。
李越這兩年在江南做的也很好,老百姓對他也是感激涕零的。
想到這裡,他不由的道:“你說,南北之間的隔閡是否真的解除了?”
“你這問題問的有些深奧!”秦墨摸了摸下巴,“有隔閡的從來就不是地域,而是人。
南北的生活習慣,就注定了他們在思考問題上的不一樣。
這個問題,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,沒有個二三百年的大開發,很難拋開這種成見。
我舉個例子,世家現在已經不成氣候了,但民間任以世家為榮。
你能說老百姓糊塗嗎?
並不是的,老百姓不糊塗,他們看中的其實是世家智慧和他們的學問。
誰不想高高在上的當個有學問的老爺?
朝廷要做的,就是讓平民和寒門都有機會做這個老爺。
可時間一久,還是會有學閥出現,但隻要他們是愛國的,是為民的,又何妨呢?”
“越王在南方做的很好,百姓安居樂業的,已經看不出那邊經曆過大戰了。
陛下想禦駕親征,隻不過,宮中有消息傳來,陛下的身體也是不如從前了。
自從被賊妃刺傷之後,每逢陰雨天和冬天,就會有些氣喘。
所以陛下心裡有些著急。
你知道的,陛下雖然很聽人勸誡,但他認定的事情,一般人改變不了。
也就你這個女婿,他比較聽。
你要是把自己的事處理好了,就儘快回去看看他。
你在他身邊,他心裡有底一點。
這兩年大乾的疆域是越來越大了,可外放的人也多,京城的局勢,比以前複雜的多。
陛下身邊需要人。”
說完,李存功拍了拍秦墨的肩膀,他相信,以秦墨的聰明肯定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來。
“老夫去歇息了,明天走就不用來跟老夫道彆了,年紀大了,看不得分離的場景。
隻希望陛下能夠讓我在外麵少待兩年,讓我有時間回去養老,也享受一把含飴弄孫的快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