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你,少爺我,幾年前說不定就嗝屁了!”
秦墨拿過她手中的裝置,說道:“剛開始覺得她太可惡了,欺負我,壓榨我,還揍我。
不僅矯情,還特傲嬌。
所以我就故意氣她,做弄她。
可到了後麵,我聽不到她嘮叨我,管我,揍我,我這心裡啊,就跟少了什麼似的。
彆提多難受了。
小高啊,我知道你怕少爺怪你,可是我師姐這個人執拗的很,有時候我都說不服她。
她不讓你告訴我,也很正常。
我秦墨這輩子運氣很好,能有一個你這樣舍生忘死的兄弟,還有我師姐這樣的愛人。
我很滿足了。
等師姐這次醒了,我以後就不氣她了,我就讓她管。
要是以後我師姐揍我,罵我,甚至讓我跪搓衣板,你可千萬彆跟她頂牛。
我怕她氣的肺疼。
你看我嶽父,中了一刀,身子都不行了。
咱讓著她點,知道不。”
高要吸了吸鼻子,“嗯,小高以後不跟她作對了!”
“這就對了,咱們倆兄弟,能伸能屈,這才是大丈夫嘛!”
秦墨笑了笑,又盯著方蓴,“小高,你說我師姐咋這麼漂亮,這睡美人,誰看了不迷糊?”
“臭......女冠是挺美的,就是傲嬌,其實心裡可喜歡聽少爺誇讚了。
每次都偷著樂,被人發現了,又故作鎮定。”
高要擦了擦眼淚道:“少爺,我後悔氣她了,我跟她本來可以相處的很好的!”
“以後機會多得是。”
秦墨說道:“等我師姐醒了,我就一直牽著她,不鬆手,再也不讓她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。”
秦墨難受啊。
他總算明白方蓴當初問他,如果騙了自己會如何。
他心甘情願呐。
秦祥林都憋了一肚子話沒地兒說去。
“爭氣點,咱得活著。”
這一夜,秦墨沒有閉眼,一直忙活到淩晨,方蓴才出了一些細密的汗。
就是這一絲汗意,讓秦墨欣喜若狂,“發汗了,終於發汗了!”
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,看著方蓴,一天一夜了,也該醒了吧?
他連忙叫來了軍醫,軍醫把脈後說道:“脈象還是很亂,這一次傷的太重了,但現在發汗,如果能把燒退下來,就說明在逐漸好轉。
這幾天還要繼續用藥,隻要傷口不化膿,逐漸愈合,肯定會轉危為安的!”
秦墨點點頭,“用最好的藥,無論如何救活她,隻要你救活她,我保你家三代,平步青雲!”
軍醫可太知道秦墨這句話的分量了,可秦墨是誰,不說他在朝堂的地位,從醫學上來說,他終結了天花,攻克了風寒,發揚外科醫學,婦產科,就值得每一位從醫者的尊重。
“您言重了,這是卑職分內之事!”軍醫給方蓴用了藥之後,退出了營帳。
而秦墨則是繼續守在賬內照顧方蓴。
整整兩天兩夜,秦墨沒有合過眼睛。
在第三天的淩晨,方蓴第六次發燒降下去之後,終於嚶嚀了一聲,隨即緩慢了睜開了眼睛。
他看著雙眼布滿血絲,滿臉疲倦的秦墨,用沙啞的聲音道:“妙雲,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噩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