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蓴深情的看著秦墨,張開了嘴,吃著秦墨喂的麵,隻覺得此前吃的萬般苦,全都值了。
這一刻,她突然懂了所謂的愛和自由。
海鳥和魚,不是海鳥抓住了魚,就是魚將海鳥拖入了海底。
愛和自由並不衝突。
不困於心,不亂於情。
這道婚很簡陋,但方蓴確很滿足。
“師姐,我秦墨,秦妙雲,對著漫天的神佛,紫微星門曆代祖師起誓,今日迎娶方妙蓴為妻。
從此無論貧窮富貴,順境逆境,我都將愛你,護你,疼你,寵你,若有違背。
叫我秦墨不得好死!”
“我方妙蓴,對著漫天神佛,曆代祖師起誓,今日嫁給秦墨為妻。
無論貧窮富貴,生老病死,我都對他不離不棄,生死相隨。
若有輪回,我願永生永世都為他的妻!”
“說的好!”竇遺愛急忙拍掌,這道婚有意思,這小詞兒說的一套一套的。
以後也要想辦法找個女冠,他也要搞道婚試試。
眾人也是紛紛交好。
有甚者,更是起哄道:“親一個!”
“對,親一個!”
方蓴麵子薄,秦墨道:“老子親媳婦,能讓你們看,去去,少在這裡起......”
‘哄’字還在口中,方蓴便勾住了秦墨的脖子,踮起腳尖,吻了過去。
秦墨都愣住了,連忙微微下蹲,免得方蓴吻的費力。
一記綿長的吻後,眾人都衝著秦墨擠眉弄眼的,“將軍,天黑了,該洞房了!”
“你們放屁,天這麼亮,那裡黑了?”
小海就是這點不好,白天巨長,晚上巨短,不到子時不黑天。
他總不能青天白日的,就給大家夥來一場個人秀吧?
那多不好意思!
方蓴低著頭,紅著臉,現在的確不能洞房。
她瞥了一眼旁邊的高要。
高要看起來平靜,可眼神卻是無比的糾結,一雙手,攥著衣服,指節都發白了。
眾人也清楚,於是各個使出了渾身解數,十八般武藝齊上,看的眾人是連連叫好。
一直到了戌時中,方蓴送入營帳,而秦墨還沒有那麼快進去。
被竇遺愛拉著,大家夥變著法折騰秦墨,偏生秦墨還不能生氣,隻能由著他們了。
而營帳之中,那些個拉來充做侍女的北奴貴族女人,都被方蓴趕出了營帳之中。
她對高要道:“再有一個時辰,天就要黑了,妙雲還沒那麼快進來,你還有一個時間梳妝打扮,記住了,要梳給我一樣的頭發!”
高要心慌的很,“我,我......”
“我什麼我?快去!”
方蓴故意板著臉道:“你不會要出爾反爾吧?”
“我沒有這個意思!”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”方蓴裝作不悅道:“你可要想好了,不按照約定,會有什麼後果!”
高要死死咬著嘴唇,都滲出血來了。
“不許咬嘴唇,要是景雲嘗到了你嘴上有血,他必然會點蠟燭!”方蓴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。
高要連忙鬆開了牙,呼吸都急促了起來。
一想到自己一會兒要李代桃僵,代替方蓴,她就感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裡。
真的能行嗎?
可是夫人們,會講故事,少爺會不會也讓她講故事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