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是這麼一個矛盾結合體。
“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,就算你真的沒機會,你也要做好一個王爺該做的事情,懂了不?”
“懂了,我本來就不曾擁有,又談何失去呢?”李越豁然開朗,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,“憨子,有你在真好。”
“廢話,哥不幫你幫誰?”
秦墨勾住他的肩膀,“咱們這一路走來,多不容易,鬼門關走過,死人堆裡爬過,還有什麼能難倒咱們?
很多人都是倒在了終點。
心態放平。
實在不行,咱們去海外,那裡還有大片的無人國土,大不了咱們自己創業,對不對?”
“你說得對!”
李越心態放平了不少,不管何時何地,不管什麼困難。
隻要秦墨在,天塌了,他都覺得無所謂。
因為他肯定會跟自己同在。
很快,車子就來到了城外。
鴻臚寺的接引官已經接到了人。
下了車,秦墨飛快的跑了過去。
“秦駙馬都尉。”大論東讚看到秦墨,拱了拱手。
秦墨從他身邊略過的時候,拍了拍他的肩膀,就算完了,然後一把將蘇毗茉婕抱了起來,“小野馬,你來怎麼也不提前打招呼!”
“給你驚喜啊!”這一次她跟著大論東讚出使大乾,足足有千人。
見秦墨一臉驚喜,她也是喜不自禁。
“走,上車,回家!”秦墨拉著她就往上了馬車。
“憨子,你去哪兒?”
“我先帶我老婆回家了,你跟大論東讚好好聊聊。”說完,秦墨便走了。
李越無奈的不行,他走到大論東讚麵前,“久等了!”
大論東讚看著秦墨的馬車消失在視線,說道:“秦駙馬都尉還是跟以前一樣瀟灑不羈!”
“他就這脾氣,一輩子都改不掉了。”說著,李越也是苦笑。
“這就是他的獨到之處!”大論東讚很清楚,李世隆派李越過來接他,很是重視。
“請!”
李越做了個手勢。
上了馬車,李越道:“這一路上大相舟車勞頓,辛苦了!”
“越王殿下客氣了。”大論東讚笑著道:“讚普差小臣過來,一是為了過來慶祝大乾皇帝陛下五十歲聖誕,二則,也是向陛下為小王子受封。
第三,祝賀陛下禦駕親征取得勝利。
第四,是想問一問陛下,西北奴該如何對付!”
“車裡不好說,先進京,父皇已經在宮裡設宴。”
一路上,兩人相談甚歡,不多時便到了京城,看著繁華的京都,大論東讚隻覺得世事難料。
幾年前,大家還打的死去活來的。
幾年後,就猶如一家人一般。
南番入乾,暢通無阻。
大乾也給與了南番最大的善意。
最直觀的,便是隸直道,這一路走來,不知道多暢通。
他這麼做,對嗎?
大論東讚想到了自己那可憐的兒子。
若是他不那麼剛強,興許,可以就不用死了。
他沒有答案。
也許,順應大勢,是對的。
最起碼大乾人,沒有殺戮,壓迫。
而是傾儘全力的幫助南番,脫離困難,走向富強。
想到這裡,大論東讚眼中隱隱有淚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