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久,必然會生出事端也!”
此話一出,不少人都是點頭。
李越說的有道理。
滅佛問題很大,歸化倭州,南番,天象,泥婆羅,用的都是大乾本土的佛教。
雖說大乾立道教為國教,可佛教依舊可以和道教抗衡。
放眼整個大乾,佛教徒是道教徒的好幾倍。
李世隆也是點頭,他心裡其實有顧慮,所以用的是肅佛,而不是滅佛。
這兩字之間的差彆就大了。
“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?”李世隆問道。
李越拱手道:“當設立一個專門衙門,監督佛教,嚴格控製度牒的發放,以寺院品級,嚴格規定寺院的人數。
如此一來,方可控製佛教徒的人數。
多餘的人數,責令還俗,屢教不改,充當勞改三年。
如此一來,能極大程度降低眾人的抵觸。”
李道遠跟尉遲信雄對視了一眼,紛紛出列,“臣附議!”
革新跟一刀斬,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的。
“臣,附議!”徐敬宗連忙道:“越王殿下之策,乃上上之策,堵不如疏,隻有正確引導,方能規範。”
公孫無忌眯了眯眼睛,“但會昌寺的那些和尚不能放過,十三公主不能白死。
如果之是純粹的控製人數,也是治標不治本,佛教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不事生產,還放貸,還圈地,還不用交稅。
天下之財,十之三四,都進了佛門的兜裡。
必須從根本上革新。”
“就算如此,革新也要一步一步來才是。”徐敬宗以前不敢說話,現在有了靠山,得了恩寵,聲音也大了起來,“大乾這麼大,中原倒是可以實行,那麼其他地方呢?
南番尚沒歸乾,但是泥婆羅,天象可是咱們的,那裡十之**都是佛教徒!”
“那就想個兩全之策!”公孫無忌道。
“所以還得一步一步來!”徐敬宗說了句,就退了回去。
其他人都默不作聲,看著徐敬宗跟公孫無忌掰手腕,又看了看李越,一個個心思活絡開了。
“趙國公,高陽縣伯說的沒錯,這件事得一步一步來。”李越說了句,便對李世隆道:“父皇,兒臣以為,最難的問題在於,中原和天象,泥婆羅實行的策略都是不一樣的,就必須要從兩個地方入手。
中原可以這麼做,但是去了泥婆羅和天象必然不行。
一個和平,穩定,能夠為大乾源源不斷提供糧食,稅收,勞改人口的泥婆羅和天象才是咱們需要的。
傳玉的事情,兒臣同樣憤慨。
現在辯機妖僧已死,會昌寺的和尚若是知情的,也不能留。
首當其衝的,便是道藏。
作為辯機的恩師,會昌寺的老主持,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
讓其認錯伏法,與萬民前懺悔,斬首,必然能夠遏住這股歪門邪風。
同時也能極大的告慰傳玉在天之靈。
再者,錯的是人,不是佛。
兒臣也不想讓父皇名聲有損!”
李世隆思索了一會兒,這的確是比較穩妥的做法,殺也殺了,罰也罰了,杜家那邊也有交代了。
特彆是南番歸乾這個檔口,如果發動大規模的滅佛,必然會人心浮動。
那不是李世隆想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