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月,也沒多久!”秦墨笑了笑,邀請他入座,“大相過來有事?”
“昨天南番傳來消息,大乾到邏些的隸直道徹底通了,現在從大乾到邏些,最近的隻需要十天不到。”
“不容易,總算通車了!“秦墨給他倒了一杯茶,問道:“大相是專門過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的?”
“是,也不是!”大論東讚道:“不過駙馬都尉以後還是不要叫大相了,我現在是秦莊學院的地理老師,專門教授他們南番的風俗人情。
我也接受了陛下的封賞,現在是南番都督府的副都督。
總領南番歸乾的事情!”
秦墨皺起眉頭,“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?”
“昨天太子親自來宣讀的聖旨,昨天下午磋商了幾百條南番歸乾的瑣事。”大論東讚道。
秦墨挑了挑眉,壓下了心中的驚訝。
這麼大的事情,他竟是到第二天才知道。
“就你跟太子磋商嗎?”
“還有高陽縣伯,日後相關事宜由他來跟我對接。”大論東讚道:“說句心裡話,我不太喜歡高陽縣伯,但是太子說了,我們這些做下屬的,也不能挑。
不過,他不清楚南番的事情,很多事情不能理解。
秦駙馬都尉是了解的。
南番歸乾,做了多少努力,大家都看在眼裡。
可千萬彆再這緊要的關頭出了紕漏。
到時候讚普那邊不好交代,南番百多萬民眾也不好交代!”
秦墨不動聲色的道:“那裡不滿意了?”
“乾製入番,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,當時說的是,南番作為自治區,歸入大乾,立法要共同商議!
而現在,乾製入番,不是欺騙是什麼?
大乾的製度的確好,南番這些年一直在學習,我承認。
但是照搬,必然會水土不服!
不滿的根子一旦埋下,遲早會出事。
我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,也不願意大乾的炮彈再自己的領土炸響。”
大論東讚歎了口氣,“秦駙馬都尉還是多過問一下的好。”
說完,他就站了起來,“我一會兒還要回去上課,就不叨擾了!”
“我送送你!”秦墨道。
“勿送,留步!”
可秦墨還是送他到了門口,等大論東讚離開,秦墨才轉身。
不過臉已經沉了下去。
南番歸乾,那可是他管的事情。
徐敬宗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?
找死呢!
此前唐堅的事情已經傳開了,不單單是整個鴻臚寺,連帶著渤海灣水師,都嫌透了徐敬宗。
李越這是想做什麼?
這才剛過幾天好日子,就開始敗家了?
飄了?
他先後去了兩次南番,第一次救回了靖安公主,第二次幫助南番平定戰亂。
製定的相關政策,才有了今天的局麵。
乾製入番,那不是扯淡嗎?
臉都不要了?
直接一口把人吞下?
那他還費勁心思搞這些作甚,直接橫推不就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