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當時並沒有北海水師!”李越說道:“渤海水師兼顧東北,北海水師兼顧西南。
而西南發展的潛力,可比渤海那邊要大太多了。
所以這重任,也隻有嶽丈才能擔得起!”
柳成虎苦笑一聲,“可臣已近古稀之年了,一把老骨頭,怕是再也跑不動了。
若是再跑,怕是要死在路上了!”
柳成虎連忙跪在地上。
李越眼皮一跳,連忙攙住他的手,“嶽丈,使不得......”
“臣明年七旬,垂垂老矣,頭發都全白了,已然是古稀的老朽,身體的毛病也是越來越多。
海邊風大,水汽重,這把老骨頭是扛不住風吹了。
請殿下看在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,收回成命。
就算殿下今天不過來,老臣明日也要進宮麵見陛下,辭了渤海水師大總管一職。
非是不願意為陛下和太子效勞,實在是年老頭昏,生怕耽誤了陛下和太子的大計。
臣不想做大乾的罪人呐!”
柳成虎比李世隆大了十幾歲,他這個年紀,也早就該告老了。
“嶽丈一頓飯尚能吃二斤米,吃一斤肉,一斤酒,怎麼就......”
“那都是裝的,跟那些老友吹牛的。”柳成虎苦笑道:“今天殿下來的正好,煩請殿下向陛下解釋!”
“嶽丈,你這.......哎......”李越勸了好久,可柳成虎就是不起來。
李越最終一臉無奈的道:“行了,你快起來,我答應便是了,不過父皇答不答應,我不敢保證。”
“謝殿下!”柳成虎感恩戴德的道。
“不用謝,都是一家人。”李越歎了口氣,將柳成虎攙了起來。
隨即,在朱國公府吃了飯才離開。
等李越上了馬車,柳成虎冷哼一聲,“這兔崽子,就沒憋好屁,老子明年就七十了,他是不想我好過啊!”
柳如劍深吸口氣,“父親拒絕,陛下那邊......”
“陛下隻會高興,你真以為他會讓我去北海?北海未來可比渤海灣重要多了。
這小子是試探我,如果我真應下來了,秦墨就要遭殃了。
不僅秦墨要遭殃,柳家也要遭殃。
彆忘了,那小兔崽子背地裡是怎麼做的!”柳成虎冷冷道:“他做的這麼明顯,真以為老子是傻子嗎?”
柳如劍咬牙切齒,“我真是瞎了眼了,以為這種人會是明主!”
“與其說咱們瞎了眼,倒不如說,是他太會裝!”柳成虎意興闌珊的道:“就是可憐了你妹妹,還有我那外孫,外孫女。
未來注定有一禍啊!”
“我去求秦墨,他不是說了會管這件事?”柳如劍道。
“不要輕舉妄動,他想撤了我的軍權,那就如他的意,你妹妹還在宮裡。”柳成虎道:“熬著吧。”
柳如劍抿著不言。
而一旁的柳如刀卻是坐不住了,“把我逼急了,我刀了他!”
柳成虎惡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一旁的柳如劍眼狠戾,“我也有此意,一輩子忠臣,到頭來卻是這個下場!”
柳成虎自嘲一笑,“所以記住了,日後要做名臣,不要做忠臣。
做名臣能活下來,做忠臣隻會死的不明不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