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開一頁,裡麵密密麻麻的都是用蠅頭小楷做好的備注。
這幾年來,他都在細心的鑽研這門學說。
說實話,給他的影響很大,這新學之中,也有儒的影子,但更多的是包羅萬象。
每一門都到了極致。
有闡述道理的經義。
有能夠學以致用的格物之道。
乃至醫學。
新學的學子,並不通讀新學之說,而是術業專攻,專門攻讀一類。
比如,想走仕途的,就讀經義。
想走農事或者功課的,就鑽研格物之道。
想經商的,就學算術。
學醫的,就老老實實的學醫,每個行業,都有各自的領頭羊。
每一門都有大量的獎學金。
都是百萬兩起步的,有了這些獎學金,想不出優秀的人才都很難。
而他們一旦鑽研出了結果,都是共享這個成果的,但是為了保護這個成果,他們甚至還有內部的保護機構。
非常重視人才。
所以迸發出來的能量,三五年內就將姬家學說摁在地上摩擦。
並且被大眾主流所接受。
就拿醫學而言,德國公昝贏也是新學的奠定人之一。
自打新學成立以來,先攻克天花,後攻克風寒,眼下昔日難治的疑難雜症,此刻都變得容易了很多。
最直觀的,便是孩子的成活率。
以前一個家庭生六七個孩子,能活一兩個都了不起了。
而眼下六七個孩子,能活下來四五個。
新學的農學科就不必說了,大乾的糧食已經連年豐收,國庫的糧食足夠全國吃上個二十多年。
所以,新學是真正意義上的治世之學。
姬家學說改變的還不夠徹底,還需要吸納更多的精髓。
想到這裡,姬至聖決定對君子六藝開刀。
等起草了一個大概的大綱後,姬至聖放下筆,不由的歎了口氣,由衷道:“秦墨,聖人也,我不如也!“
以前秦墨說要推他成聖,他現在半隻腳已經踏上去了,但是他沒有膽子踏出另一步。
一開始他是仇恨秦墨的,而眼下,他對秦墨的隻有感激。
這是大破大立後的幡然醒悟,更是找到人生方向的通透。
“老夫服了,你放心,若有人動你,老夫第一個不答應,誰說活著不能當聖人。
老夫推你一把!”姬至聖喃喃道。
......
與此同時,改過縣男府邸。
林蓉遞過去一個水杯,“你風寒才剛好,要多喝熱水!”
李新打開杯子一看,滿滿的都是枸杞。
“在家等著,我很快就回來!”
“朝廷應該不會讓你回去收拾爛攤子吧?”林蓉滿臉擔心。
“放心吧,應該不會!”李新這麼說,心裡卻沒有底,他探了李越的口風,半點找秦墨的意思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