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越能變成現在這吊樣子,很多人都分析過,他自己也明白。
無非是屁股決定腦袋。
不過,無所吊謂。
裴興是他之前忽略得意一個點,後麵想起來,他就查了查,這不查不知道,一查還真把他給嚇了一跳。
這狗東西跟京城來往挺密切的。
好在他一直小心謹慎。
再怎麼說,裴興以前也是裴家人。
而裴家跟他可是有血海深仇的。
所以裴興再怎麼大度,內心深處肯定是憤恨的。
所以客觀來說,人永遠都不可能對有著滅族之恨的仇人心生感激。
若是有一天,裴興坐大,他必然會對付自己。
但是就這麼輕易殺了他,沒意思。
而且眼下動他,也不合適。
得讓他合理的離開這個人世。
至於怎麼離開,他辦法多得是!
果不其然,從秦墨這邊離開後,裴興就馬不停蹄的回了家,一頭紮進了書房。
好半晌才從裡麵出來。
隨即,他叫來了自己的妻子,“都督這些日子要帶兵去西域,以後南洋和嶺南這一塊都讓我來負責,內部的事物讓柴紹來管理。
你沒空就帶著孩子去跟公主他們打麻將,務必多從她們口中探些口風!”
裴興的妻子是王氏女,也是因為裴興才活下來。
她道:“我總覺得心緒難寧!”
“你怕什麼?”裴興冷哼一聲,“他這一去,沒有個半年是回不來了,說句難聽的,到時候陛下一紙調令,就讓他鎮守大石,那時候這裡還不是我說了算?
眼下朝廷裡,幫秦墨說話的人,貶的貶,告老的告老,秦墨就算有天大能耐,也沒用!
你想想這些年,我們過得有多憋屈!
你想想,咱們兩家的大仇!”
裴興壓著聲音,雙目通紅道:“你知道每日向一個仇人俯首是什麼感覺嗎?
那比殺了我還難受。
我叔叔是我親手勒死的。
這些年了,我不知道夢到過他多少次。
他在夢裡問我,為什麼這麼狠心。
可是我沒辦法啊,我不殺了他,咱們裴家就要真的絕種了。
陛下多狠辣?
秦墨那廝更是比陛下還要狠辣的多!
但凡我露出一絲不滿,今天咱們一家老小,怕是就要身首異處了!
現在是咱們的好機會。
有人想要除掉秦墨,那咱們就順水推舟。
秦墨那廝聰明一世,怎麼也不會想到,他一手推上去的人,會把他拉下深淵。
我非常想看到那一幕。
我要用秦墨的血,給你我兩家的人,血債血償!”
裴王氏也是紅了眼睛,旋即重重點頭,“好,我明日就帶些糕點過去,公主他們都挺愛吃的!”
“多放些佐料,讓她們好好享受!”裴興陰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