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隆都氣笑了,什麼叫硬塞給他?
異姓王,封地,在他眼中就這般不值錢?
“你都把朕的話全說完了,朕能說不嗎?”李世隆賭氣似的說道。
秦墨樂了,高聲道:“父皇聖明!”
眾人也紛紛高聲喊道:“陛下聖明!”
而一旁的李越,緊抿著嘴,一言不發。
這就是秦墨的影響力嗎?
父皇當麵,都顛倒黑白,一句話便一呼百應。
以前他不覺得有什麼,可現在他有的隻是徹骨的冷。
秦墨勢力太大了,大到整個朝堂都是他的人。
不除秦墨,必成大患。
“狗東西,少拍朕馬屁!”李世隆哼了一聲,旋即坐會龍椅,“著令劉萬徹,修建大乾英烈祠!”
劉萬徹連忙出列,“微臣領旨!”
“對了,蘇運的屍骨運回來了嗎?”李世隆問道。
“沒有!”秦墨搖頭,“伊稚斜將蘇運的屍體砍爛了喂狗,隻餘下一個頭骨,還用來做了酒杯。
那頭骨湊不齊一具屍骨,實在是太慘了。
所以,我就自作主張,在天象選了一個風水寶地,厚葬了他。
怎麼說也是為國捐軀的英雄,必須好好對待。”
李世隆聞言,也沒多說什麼。
原本他是想將過錯推到他身上的,可眼下,蘇運如此慘烈,秦墨又厚葬了,他若是在這麼做,說不過去。
“也罷!”李世隆歎了口氣,“此戰蘇運之過也,然英勇可嘉,追封他忠烈候吧。
英烈祠為他列一尊相,立一個靈位。”
“小婿代蘇運謝過父皇!”秦墨笑了笑,心想,“蘇運啊蘇運,碰上哥們是你的運氣,要不然,你就遺臭萬年了。
不過,你我敬佩你的血性,人死如燈滅,我就不跟你計較了,你也不用感謝我,更不用給我托夢!“
公孫敏李安康對視一眼,心中對秦墨的敬佩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。
何種胸懷才能如此啊?
李安康此時已經不把秦墨當成偶像了,而是當成了一生的追求。
說句難聽的,就算此時陛下讓他在秦墨府上站崗他都樂意。
“都入座吧,開宴!”李世隆心情也是很好。
旋即眾人入座,數以百計的宮女端著美味佳肴入內。
李世隆喝的是大乾春,雖寡淡,卻也習慣了這滋味。
等宴會散去後,李世隆單獨叫住了秦墨,“你就彆走了,你爹在南洋遊玩,涇陽她們又沒回來,今夜在宮裡住下了!”
眾人都是一驚,可旋即又覺得沒什麼。
早兩年秦墨更過分,天天住大安宮,說了也沒用。
眾人都當沒看見,沒聽到,直接走了。
“景雲,晚上不妨住東宮來,咱們兄弟倆好久沒有秉燭夜談了!”李越也站住了腳,沒有離開。
住東宮?
那不是沒事找事?
此前跟柳如玉的事情還沒結束呢,這狗東西怕不是想繼續搞事。
他要是在東宮出了什麼事,一時半會也難以招架。
“父皇,不行,我還要去看看家裡那些老人,還有族內的叔伯我都要過去,還有幾頓飯要吃呢!”秦墨道:“一會兒我看完母後跟老爺子,我就回家,過幾天,我還要去嶺南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