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是恐懼,既不敢往前走,也不敢後退。
這時候,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,猛地向一旁看去。
就看到了走廊裡似乎有個黑影正慢悠悠的朝著他走來。
“誰?”
他捏著手雷,心裡有了點膽氣。
但是腦袋越發的昏沉,太陽穴的經脈更是一陣陣的跳動,抽疼。
失聰的耳朵逐漸能聽到一些聲音。
等黑影走進,他看清楚了是誰。
“秦墨!”李越怒聲喊道。
秦墨雙手插兜,看著李越,“遊戲好玩嗎,死了這麼多人,比你大哥能造多了。“
“秦墨,你是來笑我的吧,告訴你,休想,我要跟你同歸於儘!”他攥著手雷,一副凶狠的樣子。
秦墨‘嗬’的一笑,一步一步走了過去。
“你彆過來......”
啪!
秦墨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。
李越臉皮不住的抽動著。
秦墨拿過他手裡的手雷,“同歸於儘,你有那個膽子嗎?你要真有,我倒是刮目相看了!”
那譏諷的話,落入耳中,讓李越暴怒到了極點。
可憤怒上頭後,一股極致的恐懼從內心深處蔓延擴散,然後占據了他的心神。
他眼中被恐懼占據,身子顫抖的跟什麼似的。
“我會怎麼樣?”
“父皇知道了吧?”
“父皇會殺了我嗎?”
“我求求他,讓我也當個改過縣男怎麼樣?”
“不,不不,我不要當縣男,把我貶為庶人也行!”
“千萬彆跟四哥一樣,當太監,那淒慘的樣子太悲慘了,連死都是奢望!”
“秦墨,我錯了,看在昔日的情分上,你.....去死吧!”
他藏在另一隻手的匕首猛地紮向秦墨。
當的一聲響!
那匕首卻再也難以前進分毫。
他臉上的表情凝滯。
“嘖嘖嘖!”
秦墨低頭看著肚子上的匕首,反手又是一巴掌,“擦裡釀啦!”
然後掰開了他的手,將匕首拿在了手裡,“挺會演啊!”
秦墨又不是傻子,怎麼可能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呢?
匕首架在了李越的脖子上,“你說,我會不會割破你的喉嚨?”
“你敢......啊.......”
李越話還沒說完,那匕首就斜著刺進了他的皮膚裡,那一瞬間,死亡縈繞。
李越甚至不敢叫的太大聲,“憨子,憨子,我們是兄弟,饒我一命,你想想如玉,你要殺了我,她肯定恨死你了!
你要殺了我,我孩子們知道了,你以後怎麼相處?“
“那還不簡單,一並殺了唄!”
聞言,李越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。
秦墨笑著道:“傻瓜,嚇你的啦,你以為我是你啊,喪心病狂!”
李越是什麼人,他太清楚了,一個死過一次的人,肯定更愛惜自己的性命。
即便他有同歸於儘的資本,他都沒那個膽氣跨出去。
贏了。
但是秦墨半點沒有高興。
有的隻是疲憊和意興闌珊。
“是我錯了,你沒有皇帝命,是我硬把你架上這個位置!”秦墨道:“今天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了,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!”
他收了匕首,一腳將李越踹的昏死過去,衝著黑暗中大喊道:“收皮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