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也開始反思自己,他這個人,其實挺自私的。
說白了,就是自我。
他關注身邊的人,卻也忽略了一些東西。
不過他覺得這並不是壞事。
他是另一個世界來的,有自己的三觀,他做不到用大乾的標準去評判一切。
但胡三金今天給他上了一課。
做對的事情,這就夠了。
楊六根已經說了:我不恨了,原諒了。
他的惺惺作態,又何嘗不是在逼迫他呢?
他到底在奢望他們說些什麼呢?
是要他們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說,自己不恨了,感謝殿下記得他們這些老不死的?
還是要重新揭開他們血淋淋的傷疤呢?
秦墨自嘲一笑,旋即轉移了話題,“不說這件事了,我今天過來,還有一件事,就是想請各位叔伯出山!”
“哦?做什麼?”眾人都來了興趣。
“成立傷殘軍人會,聯合軍部,保障傷殘軍人的權益!”秦墨道。
“我們這樣,能行?”有人道。
“怎麼不行?”秦墨道:“你們的傷殘和刀疤,恰恰是軍人的勳章,咱們一定要保障好傷殘軍人的權益!”
“隻要太子不嫌棄咱們,咱們做什麼都行!”胡三金道。
“對,哪怕死,咱們都願意!”眾人紛紛道。
見他們答應下來,秦墨也鬆了口氣,在這邊陪了楊六根等人一整天,秦墨才離開。
他心底的結徹底打開了,以後不會再糾結這些問題了。
蕭魚柔,也可以徹底的以自己的真實身份,生活在大明。
回到東宮,秦墨找到了蕭魚柔,她這會兒正在趙曼筠這邊。
趙曼筠最近剛揣上二胎,整個人嗜睡的很,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,她來這邊後,經常乾嘔。
“聊什麼呢?”
見秦墨過來,蕭魚柔道:“你的趙侄女兒人不舒服,過來看看!”
“小姨!”趙曼筠臉霎時間通紅,這是秦墨愛玩的遊戲,總喜歡在蕭魚柔麵前這麼叫她。
秦墨嘿的一笑,這女妖精,真是太撩人了,果然年紀越大,越會!
他坐在兩女中間,攬過趙曼筠,“這兩天吐得還厲害?”
“吃了藥,好多了,可能是這邊靠海的緣故,大醫說有個適應過程!”看著消瘦不少的趙曼筠,秦墨也是歎了口氣,他其實也在想,要不要把趙曼筠的真實身份告訴她。
可轉念一想,要是趙曼筠知道自己是建太子的女兒,那還不崩壞她的三觀。
自己要跟殺父仇人的女兒共伺一夫也就算了,連自己的小姨也不是親小姨,而是一直在利用她,這打擊,一般人都接受不了。
所以,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真相的好。
“你要是在宮裡住不慣,到時候就住外頭去,說實話,我這些天住宮裡都膩了!”秦墨道。
“真的?”趙曼筠一喜。
“嗯,真的!”秦墨點點頭。
趙曼筠還真的住不慣皇宮,這裡規矩很多,哪怕秦墨不重視這些,可偌大的皇宮,若是太無禮,說不過去。
她這些日子都有些抑鬱了。
蕭魚柔倒是習慣這種生活,“看來你姨夫還是挺疼你的嘛!”
趙曼筠臉紅的厲害。
秦墨眯起了眼睛,“難道我這個姨夫不疼你嗎?”
“你算什麼姨夫,你得叫我姑姑,知道嗎!”蕭魚柔咬牙道。
“女人,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