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想想,誰敢管太上皇呐?
可秦墨就敢,他不僅敢,他還敢罵。
早些年,十六皇子他們淘氣的很呢,全都被秦墨管教的服服帖帖的。
曆朝曆代,那些皇子也是參差不齊的。
可咱們大乾朝,卻各個都是人中龍鳳,真是少見。
無他啊,都是秦墨棍棒下教出來的。
也許,這就是秦墨的個人魅力,一般人學不來!”
“您很喜歡秦墨?”阿嗣問道。
魏忠笑了笑,“祖皇帝喜歡,老奴就喜歡,祖皇帝不喜歡,老奴就不喜歡。”
阿嗣撇撇嘴,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,他拿出了那本書,“這是阿祖寫的結尾,你知道嗎?”
魏忠看到書的一瞬間,眼神就變了,他歎了口氣,“太上皇,果然把這本書給您看了!”
“為什麼,為什麼阿祖會讓秦墨離開?”阿嗣追問道:“為什麼阿嗣知道秦墨有反心,卻不告訴我父皇?
魏公,你是知情人,你說,為什麼?”
魏忠陷入了沉默之中,旋即幽幽歎了口氣,搖搖頭,“錯了,都錯了,都錯了呀!”
“哪裡錯了?”阿嗣情緒有些激動,“是朕跟父皇錯了嗎?秦墨他叛國了,成了賊逆,還打敗了大乾,要是阿祖早點提醒我父皇,完全可以避免的。”
魏忠有看報的習慣,他雖然在這裡種樹,極少出去,可外麵的一舉一動,他都清楚。
魏忠道:“秦墨從來就沒想過離開大乾,這是祖皇帝的原話,太上皇也問過老奴,祖皇帝為何要這般!
秦墨是真心對祖皇帝的,也是真心對大乾的。
他沒有對不起大乾,無論是國還是人,秦墨都對得住。
所以祖皇帝心裡是虧欠的。
在祖皇帝神誌出現問題的時候,他常跟老奴說:魏老狗啊,你說朕要是不在了,以後誰來保護那孩子?
那孩子一片赤忱之心呐。
那孩子是個七巧玲瓏心,些許委屈,他不在乎,可如果你想動他,他心裡是很清楚的。
若是將他逼到牆角,他當如何?
他必不是束手就擒的人。
那時候,才是真正的災難。
所以,不管什麼時候,朕都要站在那孩子的身邊。”
魏忠用李源的語氣,模仿了一遍後,說道:“事實證明,祖皇帝是對的,若是把秦墨逼到了牆角,那麼吃虧的一定是大乾。
這是個很現實的事情,秦墨有傾覆大乾的能力,可大乾卻不一定有鎮壓他的手段。
似秦墨這樣的人,從來都不能用常理對待。
若是以家人對待,那麼他必然是最好的左膀右臂。
人不過一世而已。
等他死後,秦家自然會消停,三五代後,秦家隻剩下名聲,大乾得到的卻是實打實的好處。
所以,都錯了,你們都錯了!
祖皇帝從來都不是偏愛秦墨,他直到死,都在為大乾著想,為太上皇,為陛下您著想呐!”
阿嗣愣在了哪裡,“這,便是答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