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做什麼?
結果呼之欲出。
“秦墨,你,你......”大狗魂飛天外,“你還陰魂不散,你都去大名了,你怎麼還纏著我啊,我報我的仇,關你屁事。
你盯著我作甚。
你什麼意思,你是讓我不要報複李乾?
他們父子都這麼對你了,你還護著他作甚?
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?
你瘋了是不是?
我把大乾朝弄垮了,你回來接手不好嗎,做你的千古一帝。
你還這麼年輕,你怎麼就不能有出息一些呢?”
大狗絮絮叨叨說著,罵著,身子卻不住的發顫。
秦墨的人,能將箭透過層層把手,射入他腳邊,這說明什麼?
秦墨的影子從始至終,都籠罩著他。
也就是說自己所做一切,都在他的矚目下。
他並不懷疑這是李世隆,或者是皇帝的計謀,因為在他們心中,李越始終活著。
隻要他們相信這件事,那麼就永遠猜不到他的頭上。
而他確很清楚,李越死了,已經死的透徹了。
若非如此,這麼多年,早就該有動靜了。
就算他沒死,也徹底銷聲匿跡了,不會在成為隱患。
高士蓮沒死,借機脫身的他一定知道,秦墨也一定知道。
所以,他就像個小醜一樣,一切都暴露在秦墨的目光中。
他枯坐了一會兒,將信投入了火坑之中,溫暖的火光卻並不讓他覺得溫暖,隻有徹骨的寒冷。
回到房間,聽著太上皇跟太後均勻的呼吸聲,有那一瞬間,他想殺了他們,然後趁著夜色離開。
可他不敢,誰也不知道,秦墨還留了什麼後手。
或許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守護者二人。
自己一旦露出半點殺意,說不定就會被格殺。
他想報仇,可他不想死,他太惜命了。
他坐在地上,緊緊抱著雙腿,企圖讓自己暖和起來。
可腦海裡閃過的人影,卻讓他遍體生寒。
第二天,李世隆起來,看著麵色蒼白的大狗,“生病了?”
“謝太上皇關心,可能是著涼了!”大狗聲音沙啞道。
“下次壁爐燒旺一些,你可以在壁爐旁邊休息!”李世隆伸了個懶腰,今日呼吸格外暢通,那種窒息感很輕,最起碼不妨礙他下地。
他上個月弄了溫室大棚,冬天也能種地。
想起十多年前,秦墨花了大量的銀子,用麻布絲綢來搞大棚,他還罵他敗家呢。
現在他也明白了溫室大棚的遠離。
而且現在有了玻璃,也不用火道了,若是溫度太低,在裡麵燒炭增加熱度就行了。
溫度計很好用。
而且玻璃的透光性可不是絲綢能比的,雖說絲綢很薄,有一定的透光性,但遠不能對比玻璃。
“奴婢幫您把農具弄出來。”
“不用了,這兩天休息吧,免得把風寒傳給太後。”李世隆擺擺手,“這兩天晚上不用守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