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高州水師分為兩隊,一隊圍繞瓊州島航行,一隊圍繞夷州島,若有問題,也能快速聯係上。
咱們不能將船停泊在碼頭,任由對方來轟炸。
如果對方要登陸,那就讓對方登陸好了,陸戰,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,誰也不用怕!
他們要是敢登陸,咱們就敢包餃子!”
薛貴的話,讓眾人精神一震。
是啊,與其冒著大風險出擊,還不如設局,讓對方往圈套裡鑽。
既能保留最大的力量,也能夠最大程度上的對敵人造成殺傷。
薛貴是懂戰略的,並不會頭腦一熱,就匆匆派兵。
他太理智了。
李勇猛也沒說什麼,這種時候,求穩是對的。
不過,隻要能夠保全力量,一切都好說。
高闞有些不爽的道:“這也怕,那也怕,咱們領著這十來萬人,就像是縮在烏龜殼裡一樣。”
薛貴皺眉,嗬斥道:“你若是不願意待在某這裡,某可以調你去最前線。”
高闞見薛貴神情不悅,心中一驚,急忙道:“都督,卑職也是心急,說錯話了。
這裡就是前線,卑職那裡也不去!”
“哼,我再說一次,有不同意見是好的,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,你們還要內耗,就彆怪本都督手下無情了。”薛貴一拍桌子,“散會!”
眾人麵麵相覷,很少見薛貴發火,他們都看著高闞,不由的搖頭。
這個老家夥,當初沒有死在滅門閥的運動中,真是便宜他了。
雖然現在大家和大明是敵人,但是這家夥是妥妥的‘仇秦派’,天天在隊伍裡各種羞辱秦墨,將秦墨描繪的特彆不堪。
李勇猛也懶得跟這個老家夥吵嘴,丟麵子!
黑齒長之這一次什麼都沒說,事實上,他內心已經明白,大乾這架戰車,正在走向末路。
戰線全麵吃緊,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,開戰才過了多久,二月多開戰,眼下不過六月,小半年的時間,大明就步步為營,穩紮穩打的推進。
朝廷怎麼想的,他不知道,他隻知道皇帝心裡已經怕了。
雖然嘴上沒說,但是又是下罪己詔,又是廢除太子旻,立三子照,這擺明了是服軟了。
他記憶中的大乾,可不是這樣的。
那時候的大乾驕傲,風華絕代,就像是一個身騎白馬,不可一世的猛將。
任何人在他的麵前,都要俯首稱臣。
可現在的大乾,是一個滿身風霜的老人,即便依舊維持著昔日的高姿態,但是他到底是老了,就像是一個腐朽即將入土的老人。
周圍還有很多老臣,但是他渾身的腐朽氣息,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。
一個立國不足五十年的國家,是怎麼在短短的兩三年內,由盛轉衰的?
黑齒長之不懂,這個問題他思索了很久很久。
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,這鼎盛,或許是秦墨帶來的。
秦墨一走,鼎盛就沒了一半。
現在,秦墨帶著自己的骨氣打回來了,那剩下的繁榮,自然就消散了!
而黑齒長之,此時已經熄了複仇的想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