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人來人往,卻是沒了昔日的繁榮,每個人神色匆匆,看起來十分的焦急。
往日朝廷都會舉行盛大的燈火晚會,而這一年,雖然舉辦了,但是前去觀看的百姓是少之又少。
勾欄處依舊熱鬨鼎盛,不知道多少書生在裡麵吟詩作樂,根本不知道國家正處於危難時刻。
似乎京畿河水能夠帶走他們的憂愁。
中興元年春,大明西域軍隊,正式從泥婆羅發兵,之用了短短三天的時間,就攻占了泥婆羅全境。
而川蜀也開始增兵繼續,他們的目標是大乾京師,此地距離大乾京師,不過千裡,若是順利,三個月內就能打到大乾京師腳下。
但是柴榮沒忘記一旁的薛貴,所以一直防備著。
而渤海郡那邊,也順利的截斷了遼東和中原的聯係,兵至幽州!
大乾京師告急。
輔佐內閣忙的不可開交,看著一封封各地發來的淪陷急報,公孫無忌難以為繼。
在短短幾天時間內,就徹底傲白了頭發。
李存功已經帶兵去川蜀迎敵了。
李道遠已經做好了拱衛京師的準備。
在京師城牆上,密密麻麻的都是大炮,隻要敵人敢來犯,他們必將給與重擊。
一代戰機還在研製當中,事實上,引擎的研究比他們想象中難太多了。
他們僅有的幾架戰機,也一直準備待命。
“看來,我的計劃是失敗了,秦墨並沒有停手,反而加快了進軍的步伐。“李新道:“秦墨變了,變得不再束手束腳,那些曾經束縛他的東西,將不再阻攔他。
那些羈絆,他也放下了!”
公孫無忌搖頭,“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?早乾嘛去了,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人家的底線,現在人家真的掀桌子了,又怪人家變了,有什麼意義呢?
太後不願意臨朝,這才是關鍵,秦墨又不是傻子,他必然知道這一點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太上皇是否......”
“就算太上皇臨朝,又有什麼用?”公孫無忌道:“難不成要讓他背鍋嗎?”
他自嘲一笑,其實阿嗣現在日子過得挺好。
每日都跟妃子尋歡作樂,絲毫不管國事,想象中的奪權並沒有發生。
他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在公孫無忌看來,這似乎正中阿嗣的下懷。
就算日後亡國,那也跟他沒關係,是他們這些輔佐大臣的錯。
餘伯施道:“你這是人臣說的話嗎?”
“你現在說這話,就能說自己是忠臣了嗎?”公孫無忌反諷道:“我告訴你,大明兵臨城下,你我都是罪人,誰也逃不掉!
眼下還在內訌,我們不輸誰輸啊?”
見二人吵起來,李新急忙道:“二位,現在不是吵嘴的時候,我以為,應該做兩手準備。
川蜀距離京師不過千裡,而幽州距離這邊也有兩三千裡,當務之急,應該是先守住川蜀。
若是京師真的破了,咱們改去哪兒。
或許咱們可以向南遷都。”
“遷都?”幾個人都是一愣。
“對,遷都。”李新無奈道: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。”
“我寧願戰死在京城,也不願意遷都,做哪等喪家之犬!”李道遠想也不想便拒絕了這個提議,“若受不住,那我寧願做亡國之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