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我不願意。
我還是來了。
我明知道會有危險,甚至會死,可我為什麼要過來?
因為這裡有我的親人。”
秦墨高聲道:“京師今日之繁榮,有我秦墨的份,大乾今日之繁榮,有我秦墨的功。
這裡很多地方,都有我的痕跡。
很多百姓都信任我。
你們說,我能看著他們死嗎?
你們或許會說我秦墨虛偽,一邊攻打一邊說著這種話,可我告訴你們。
若你們的妹妹被欺負,你們會忍氣吞聲嗎?
我秦墨成立世界會,和大乾共治理這天下,難道是假的嗎?
我讓阿嗣過去,會對他動手嗎?
我秦墨,兩次來了大乾,死了嗎?
是你們的皇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原本大乾和大明,分治東西。
不說永遠和平,但是我曾跟我父皇保證過,我在時,絕對不會對大乾動手。
可是呢,為何要將我的好心好意當成驢肝肺。
我秦墨若是要天下,早就叛逆了,又何必拖家帶口,跑到海外去求一個生機?
是我秦墨的錯嗎?”
秦墨大聲的質問著,“這孽障,剝奪了我外甥的權力,世人都知道他做的是錯的,可無一人站出來指正。
你們這些大臣都是乾什麼吃的。
我秦墨一走,你們就都成了酒囊飯袋了?”
李新等人無地自容。
那些將士都說不出話來。
“原本,我是想直接讓大軍推過來,但是我想,如果繼續打下去,讓仇恨延續,這何嘗不是一種傷害?
所以我來了,我想趁著現在及時止損,我願意退讓一步。
我可以保留大乾的國祚,但是東西必須歸一。
屆時,天下將劃分九州,治理這天下的,任然是中原之民。
我中原,將立足世界之巔,永永遠遠。
我秦墨,也不願意為了一己私欲,去多造殺戮。
我這一生,經我手的,或者間接死在我手下的敵人,沒有兩百萬,也有一百五十萬。
世人都稱我人屠。
可是我真的不願意手沾自己人的血。
在場的人,多少人曾與我親同手足,又有多少人學我的新學,多少人在我麾下曆練。
試問,我如何下得去手?
你們一句寧死不屈,沒人記得你們的名字。
曆史上隻會記得,大乾皇帝天子守國門,君王死社稷,不會記得你們這些無名小卒。
他們隻會說,大乾第三代皇帝,昏聵無道,你們為了無道昏君,是助昏為虐。”
不少人都動搖了,他們左右看了看,內心不禁問自己,這種堅持,值得嗎?
所謂的保家衛國,是為了昏君,還是自己身後的家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