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大乾,從始至終都不可能饒過公孫無忌這個人。
這個人,曾經權傾朝野,是大乾最有威望,也最有權力的外戚。
他的故事,或許十天十夜都說不完。
但是臨了,隻是摔了一跤,就讓他陷入了生與死的危機。
秦墨看著這些人,什麼也沒說。
手術一直進行了四個小時,主刀的則是昝邕的嫡子,昝贏的嫡孫。
他跟他父親不一樣,昝邕心內科,而他的兒子,則是主攻腦殼。
年紀輕輕的,就成了皇家醫學院的一把.手。
昝贏說,他深得自己的真傳。
“怎麼樣了?”公孫衝急忙圍了過去,“昝大醫,怎麼樣了?”
昝易說道:“送晚了,顱內出血太嚴重了,病人,沒能扛過來,節哀!”
隨即他向秦相如和秦墨請罪。
秦相如和秦墨對視一眼,都是暗暗歎氣,“這又不是普通的風寒,這可是顱內出血,公孫年紀又這麼大了,跟你沒關係。”
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辛苦了,下去休息吧,接下來交給朕就行了。”
昝易也很是惆悵,其實腦科發展很慢,主要是很難精準的發現出血的位置。
現在醫學院聯合科學院那邊有了光的概念,隻不過光機器還在研發之中,據說有了這東西,能夠照射出人體內部的事情。
當然,科學雜誌說,沒有十年這東西彆想問世。
昝易也沒辦法。
所以腦科手術,死亡率極高,雖說如此,他也已經是皇家科學院裡成功率最高的大醫之一了。
如果這一次能夠精準找到出血點,他有七成的把握能夠留住公孫無忌。
一時間,走廊裡,公孫家的孩子都大哭了起來。
“爹,兒不孝啊!”一時間,公孫衝仿佛蒼老了十歲都不止。
他娘早就不在了,現在父親也不在了,他看向秦墨,這一刻仿佛秦墨就是他的支柱,“太上皇,我沒爹了!”
這句話,無不讓在場的人心酸。
甭管公孫無忌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,但是這個人大體還是個值得敬佩的人。
“去見你父親最後一麵吧,設立靈堂,讓眾人過來吊唁。
向西京發文,大明龍旗降半旗,讓世界會那邊也降半旗。
暫停一日所有的娛樂會所,不允許營業!”秦墨說道。
每當有上一個時代的老臣逝去,秦墨都會這樣。
這不是興師動眾,而是對一個時代的緬懷。
他們或對或錯,都有後人去評判。
秦墨會給他們最後的體麵。
讓他們風風光光的離開這個世界!
“謝,太上皇!”公孫衝帶著一眾公孫家的子弟,不住的給秦墨磕頭。
其實,以公孫無忌昔日做過的事情,是完全不值得讓秦墨這麼做的。
但是秦墨這個人,就是念舊。
畢竟,公孫無忌,已經是為數不多的遺產了。
這個大乾國舅,應該走的體麵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