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咬咬嘴唇,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,“謝謝太上皇。”
聞言,秦墨也沒有勉強她改口,畢竟他的身份,對普通人而言,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壓力。
人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程度,不怒自威並不是假話,而是權利和地位賦予他的光環。
若是一個人執掌你的生死,你還能用平常心對待他?
“我兄弟沒有欺負你吧?“秦墨問道。
“沒,沒有。”玫瑰搖搖頭,心裡委屈的很,怎麼沒有?來王宮前還在被欺負呢。
要不是強打起精神,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。
“我看了你的履曆,從小你就是學校的尖子生,然後從音樂學院,一路保送到了天象歌劇院,然後以出色的唱功和優異的外表,成功擔任了歌劇院第一女主唱。
你父母都隻是普通的工人,你還有一個弟弟,還沒有成人對嗎?”
見秦墨一五一十說出自己的情況,她也是無比的緊張,“是,是的。”
“不過,你好像是你父母的養女,對不對?”秦墨笑了笑,“我觀你麵相,似乎有一點胡人血統。”
玫瑰心提到了嗓子眼,“是,是的,我的確是養女,也有一點胡女的血統。”
不過這裡是天象,其實中原人更顯得突出。
玫瑰隻是有點胡人血統,她這長相,既符合天象本土百姓的審美,也符合中原人的審美,所以她才能在諸多學生裡脫穎而出。
竇遺愛說的櫻桃就有天象和西域的血統,看起來就是純粹的胡姬。
秦墨笑著點點頭,“有想過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嗎?”
玫瑰苦笑一聲,“這麼多年了,他們是生是死,我都不知道,當年他們既然把我拋下,那我就沒打算重新認他們。
我隻想好好的孝順養父母,我養父母也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來照顧的,我很感激他們。”
她說的都是心裡話,家裡有什麼好的,都緊著自己,她家裡雖然不是很富裕,卻沒有讓她過過一日苦日子。
“不錯,拎得清楚。”秦墨笑了笑,“但是我怎麼聽說,最近你家裡好像發生了一點變故,有這回事嗎?”
秦墨臉上的笑容隱去,眼神變得淩厲起來。
玫瑰有點被嚇到了,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,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竇遺愛放下茶杯說道:“玫瑰,彆發愣,我大哥怎麼問你,你就如實說,一定要誠實。
我大哥這個人,最喜歡誠實的人。
一個人如果不誠實,哪怕她再好,我大哥都不會認同的。”
竇遺愛有些緊張的說道。
玫瑰低下了頭,內心做著激烈的搏鬥。
她又不是傻子,這一刻,她總算是聽出來竇遺愛話裡的意思。
當秦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,想必,他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。
想到這裡,玫瑰順勢跪在了地上,一個勁兒的向秦墨磕頭,“求太上皇救命!”
竇遺愛也急忙道:“大哥,放過她!”
秦墨壓了壓手,看向玫瑰道:“還好,你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,要不然,你今天見不到我,明白嗎?
遺愛在我那裡跪了三個時辰,我才同意給你一次機會。
你沒有辜負他!”
玫瑰不敢相信的看著竇遺愛,“你,你其實早就知道了?”
竇遺愛苦笑道:“我自己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?有那個漂亮的女人會瞧上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