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人的欲念無限大，對權力可得渴望同樣無限大。
即便他們知道，造反會殺頭，依舊架不住內心的渴望。
“怎麼了？”方蓴問道：“發生什麼大事了，能讓你做出這種表情？”
秦墨很少因為公事在家人麵前表露出這種無語的表情，更彆說他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，早就喜怒不形於色了。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秦墨把電報遞了過去。
方蓴看完後，整個人都愣住了，“這是真的？”
“八成是真的。”秦墨道：“看來這一次，得下狠手了，但是也不能牽連一些普通人，大明要治國，要依法治國，就不能搞牽連。
所以這件案子的難度之大，絕對是開國以來難度最大的。”
還是一刀切來的方便痛快。
秦墨想到了洪武朝，老朱對蒲氏的做法。
蒲氏那是外來戶，是罪有應得，再怎麼都不為過。
可李氏不一樣。
李勇猛，李雙安，李照，甚至他的妻子......
秦墨在想，這件事跟李新會不會有關聯。
隨即搖搖頭，他一個將要入土的人，還搞這種？
應該不會昏了頭。
就算他老糊塗了，也應該能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。
朝廷幾百萬大軍，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他之前革新得時候，已經把州府的軍隊全都玻璃了出來，而起地方州府衙門，想要調遣安全署的人，也沒那麼容易，必須要打申請才行。
這也就限製了他們造反的可能。
但是，李氏人多啊。
幾十萬人。
而且他們招兵買馬也不容易。
總有一些人為了銀子為了野心，鋌而走險的。
而且很多無人島嶼，就是練兵的好地方。
隻需要注冊一個公司，然後充當漁民，在外人看起來，他們就是普通人。
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反賊呢？
天下這麼大，沒有監控到的地方太多了。
總會有陰影的。
“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？”高瑤也收回目光。
“總要把事情調查清楚，而且，我要見李魁。”秦墨道：“如果事情是真的，把該殺的殺了，不要涉及無辜的，就行了。”
“這一次可不要再給孩子留麻煩了，咱們都這個年歲了，要是再優柔寡斷，以後你的子孫後代，有的麻煩，想一想大乾和北周的糾纏。
要不是你插手，李世隆怕是早就被師姐給殺了。”方蓴說道。
秦墨乾笑一聲，“你這麼說，弄得我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。”
“沒說你錯了，隻是不要在留手了，有些人就是不怕死，唯有以殺止殺，方能和平。”
“你怎麼殺心這麼重了？”
“不是我殺心重，而是大明現在肩負的太多了，但凡有問題，那就是幾萬萬人跟著受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