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，這真的是他們做的？”
“其中很多，是我的人調查出來的，一部分，是李新他們調查出來的，你覺得是真是假？”
“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？”
“之前不想把你牽扯進來，但是現在想，你是乾王，你肯定得知道這件事，並且為這件事負責。”秦墨撣了撣煙灰，“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，調查還在繼續，我想聽聽你的意見。”
李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就這一份文件所展露出來的罪惡，就足夠將這些人殺一百次了。
但，這還是他第一次將屠刀斬向自己人。
“舅舅，我”
“他們有罪嗎？”
“有！”
“那你當如何？”
“抓起來！”
秦墨笑了笑，“就僅僅是抓起來？”
“審訊，定罪，該殺殺，該懲治懲治！”
“就沒了？”秦墨搖搖頭，對李照頗為失望，“這就是你這個乾王，李氏族長的態度？”
李照頓時惶恐起來，“舅舅，我”
“我已經給過李氏很多機會了，我不可能再給他第三次機會。”秦墨道：“等這件事後，這個乾王你也彆當了，自己辭職吧，我會收回十二州王製度。
從今以後，李氏不可在為官，從政，不可經商，不可異姓，朕會收回賦予他們的所有權力。
當然，他們還是可以讀書，還是可以工作，還可以種地！”
“包括我嗎？”李照渾身一顫，眼中滿是不敢相信。
“是的，包括你，包括李新，李勇猛，李雙安！”秦墨淡淡道。
他不是沒想過，赦免他們，但是如果他們的子孫後代從政，為他們的先祖平反呢？
為什麼為官從政都需要審核，那就是害怕這一點。
秦墨要把他們摁死在地上，但是又不做絕。
就讓他們當普通人就行了。
比如，秦墨並沒有限製他們入贅，那麼想要擺脫困境，可以入贅，讓孩子跟女方姓。
而且這條規矩一出來，但凡正常人，都不會在把自家女兒嫁給李氏。
他們隻會越來越少。
然後慢慢的異姓，最後淪落成小姓。
當然，殺了他們更省事，但殺人簡單，秦墨需要樹立一個典型，來震懾所有人。
李照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，這一刻起，他才知道，舅舅對李氏的優待，對他的期盼。
他完全能感受到，舅舅對自己的失望。
如果他態度更加堅定一點，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？
他很想求情，可這鐵一般的犯罪事實擺在這裡，他如何開得了口？
“彆覺得我絕情，我給過他們很多機會了，他們死性不改，總以為我老了，提不動刀了，不會為難他們。
現在，我就殺給他們看，這也是我教你的最後一課。
殺人，不一定要真刀子，軟刀子同樣可以殺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