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這個終極目標達成之前,必須給後麵幾代人,選擇更大的目標。
天心明白,在全國各地鋪設鐵軌,研究新式火車,飛機,輪船,那都是設定目標。
還有發射火箭騰空,去探索宇宙,也是另一個更大的終極目標。
可這些目標對比天下大同來說,還是有些不夠看。
所以,他想找一個更加宏偉,需要數代人去努力拚搏才能達成的任務。
想到這裡,天心有些頭疼,“連父親都沒有想到該如何引導,我又怎麼能做到呢?”
他深吸口氣,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而東京,大明湖內。
秦墨跟秦相如聊著天,說到了這件事。
“那小子,也是個憊懶的,跟你一樣,年紀輕輕的,就想著退休。”秦相如捋了捋胡須,他現在沉迷釣魚,秦墨就給他弄了個路亞竿子,讓他多走都走動,免得在這裡枯坐一天。
老年人氣血衰敗,要是長時間不動彈,更不行。
而大明湖內,魚種繁多,有很多性情凶猛的肉食類魚。
秦墨手持紡車輪,將餌拋投出去老遠,然後緩慢允收,時不時小跳,暫停,就在這時候,竿稍猛地抖動起來,“中魚!”
秦墨忍不住大笑起來,“嗚呼,爽快!”
他快速轉動輪子,將魚從水中拉上岸。
“臥槽米翹,今天中午有口福了。”秦墨激動的不行,他也沒少釣魚,但還是第一次釣這麼大的米翹。
上輩子他也沒少釣魚,但資源匱乏,在大明就不用愁了,隨便一條小水渠,魚都多到捉不完。
秦相如看著那一米多長的大翹嘴,氣鼓鼓的將魚竿丟在了地上,“假的,都是假的,魚根本不可能吃鐵片,都是假的,你這是錨上來的。”
秦墨將魚從水裡提起來,“看到沒,十二點正口,誰說魚不吃鐵片的?”
秦相如氣的不行,“不玩了,這破杆子,老子手都快甩脫臼了,也沒有釣到一條。”
“爹,這要技巧的,實在不行,過兩天我帶你去打黑,我到時候讓人做一批青蛙餌,那大黑魚做酸菜魚可好吃了。”秦墨說道。
“打黑是什麼?”
“路亞的一種咯,大黑魚性情可凶了,比翹嘴還凶。”秦墨把翹嘴遞給了小八,“讓廚房做一魚八吃!”
這麼大的魚,超過了二十斤,兩個人根本吃不完。
小八接過魚,屁顛顛的走了。
眼看老秦沒了釣魚性質,秦墨道:“天心可不是憊懶,他比兒子我可勤奮多了。
每天要工作四五個時辰,每個月有七八天都在外麵走訪,西京現在可比咱們那時候更加的繁榮。
或許是太勤奮了,他近來身體不是很好,這才想著開啟大選。
畢竟皇位不是最重要的,身體才是。
而且,現在局勢明朗,讓新皇帝上來,也是一種選擇。
新南道總歸是要有人去解決的,咱們這些老家夥,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,要給後來人一點衝勁,您說呢?”
“我才不管,我都退休多年了。”秦相如都這個年紀了,還有什麼看不透徹的。
秦氏一直一脈相承,到了秦墨這一代,他這一脈,總算是開枝散葉了,嫡係子孫超過了千人。
事業有了,子孫後代也有了,人生算不上圓滿,卻也絕對比這世間九成九的人更加刺激,他還有什麼不滿足得。
至於權力,他早就不在乎了。
有這時間,他還不如釣釣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