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缺估計也在怪我,把話說的太滿了。”
秦墨能感受到,高士蓮是真的生氣了,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。
他心裡也不是滋味。
當年跟著他打天下的人,他希望每一個都有好的下場。
而現在,徐缺依舊在重症監護室,還沒有出來,每日就靠著昂貴的藥物吊命。
一旦撤掉機器和藥物,他必死。
而且,他不再年輕了,能不能扛過這一關,都是個問題。
“您放心吧,徐缺肯定會有一個好的晚年,我向您保證。”秦墨說道。
高士蓮點點頭,隨即坐在搖椅裡,假寐起來。
秦墨也在外麵守著,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下半夜的時候,審訊的人用了吐真劑,幾乎是照著最大劑量去的。
隻要這些人說出情報,死了也沒關係。
天漸漸亮了,高士蓮睜開眼睛,就看到下人正在給秦墨彙報工作。
秦墨手裡拿著審訊出來的口供,麵色陰沉,“去,收網,把這些人一網打儘。”
“是,陛下!”錦衣衛傾巢出動。
高士蓮笑了起來,“潮水褪去,就能看到有多少人在果泳了。”
秦墨點點頭,心裡卻很明白,這最後的戰役,比拚的就是誰跟有耐心,誰更聰明。
兩個時辰後,周耒來報,“陛下,已經成功的將敵人的情報窩點給端了,不過,另一個藏匿地點,沒有人,但是有人生活的痕跡,我們過去的時候,他們已經用火把所有的情報都銷毀了。”
秦墨眯起了眼睛,“抓住多少個人?”
“不多,也就七八個人,他們白天應該都出去執行任務了,留在情報點的人很少。”周耒跪在地上,“微臣無能,請陛下責罰!”
秦墨搖搖頭,“跟你沒關係,是敵人太狡猾了,周耒,現在徐缺生死未卜,這錦衣衛都督的職位,就由你暫代。”
周耒眼中閃過一絲喜色,他在錦衣衛差不多二十年了,人生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了錦衣衛。
從最基本的小兵開始,一步一步做到了錦衣衛副都督,但是上麵壓了個徐缺,徐缺不走,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當上一把.手。
而現在,徐缺重傷,他的機會來了。
他先是遲疑,隨即搖搖頭,“陛下,這錦衣衛都督的位置,微臣不敢受。
徐都督一定能康複的。”
秦墨不經意瞥了高士蓮一樣,隨即道:“他就算出院,恐怕也不能在勝任這份工作了,朕希望你能夠扛起大旗。
等完成這個任務,朕一定不會吝嗇賞賜。
朕好些年沒有封爵了。”
周耒大喜,“是,陛下,微臣一定努力,將所有逆賊,抓捕歸案!”
周耒離開後,秦墨問高士蓮,“叔兒,您覺得如何?”
“暫時看不出來,在觀察觀察唄,這是抓住這一條魚,是遠遠不夠的。”
秦墨給他倒了一杯茶,“您說的是,那就再忍一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