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征皺起眉頭,“他們現在遷移,絕非好事。”
“那你想如何?”
李征搖搖頭,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他們現在遠離咱們,擺明了是不信任我們。
既不信任,那自然就會想方設法對付咱們。”
李炎道:“他們本來就想要我手裡的兵權。”
事實上,李炎也在糾結,他此前曾說,要接受朝廷的招安。
但事後想,又害怕手上的砝碼不夠。
到時候,彆落個人權兩空才是。
所以他思來想去,還是想做兩手準備,一方麵,暗中派人去溝通朝廷,如果有確切的消息,再行招安也沒關係。
而這些人,就是砝碼。
李征道:“那你到底是如何想的,如果想招安,那現在就可以動手了,如果還是貪戀手中的權力,那倒不如把他們叫回來。
新南道沒有發展前景,李氏輸了,已經徹底輸了。”
在知道李氏人百不存一吼,他就明白,這些年的計劃,全都崩潰了。
朝廷絕對不會允許新南道存在,也不會允許他們這些‘叛逆’活著。
“要想辦法聯係靠譜的人。”李炎說道。
“勇猛郡王可行?”李征試探的看了一眼李炎。
“他倒是可行,隻不過,他願意擔風險為我們作保嗎?”李炎有些惆悵的說道。
“不試一試怎麼知道?”李征道:“你也清楚,秦墨最信任的人,可能就是勇猛郡王了,他們從小穿開襠褲長大,就算是這樣的大事,也沒有損害勇猛郡王在他心裡的地位。
如果勇猛郡王能為我們作保,招安一事,便穩妥了。”
“招安至多和李魁一樣,能保住命,是絕對不可能封王爵的。”李炎歎了口氣,“秦墨也絕對不會在優柔寡斷了。”
李征抓了抓腦袋,“那你到底想如何,能保住命,已然不錯了,難不成還奢望秦墨給你封個國公郡王什麼的?”
“若隻是活著,我還不如帶人去海外的無人島嶼上建國,能活多久算多久,那樣死了,也不虧。”李炎道。
“你真是個複雜的人。”李征無奈搖頭,一方麵又想招安,但是又不甘心隻是活著,還想要榮華富貴。
小的榮華富貴還瞧不上,還想混個國公,王爵。
心比天高,但是這命不知道有多厚。
“阿征,我能活,你就不一定了。”李炎還算真誠的道:“我不像李魁,甘願害死那麼多族人,自己卻能心安理得的活著。
如果隻是我一個人活著,那我寧願抗爭到底。
最起碼,大家死的其所,而不是苟且偷生。
咱們兩兄弟,我也不跟你說虛的,就好像安詳族叔,去羅斯建國,他的子嗣之所以能被赦免,是因為沒有傷害大明的利益。
再加上掃清了羅斯異族。
朝廷也一直在利用他們。
所以封他們王爵,也是為了起到安撫天下的作用。
咱們不一樣。
我們是正兒八經的謀反,新南道可是大明花費了大量的時間,精力,死傷了無數士兵才打下來的。
咱們讓其脫離大明,你說,皇帝恨不恨咱們?
必然是恨得。
所以我思前想後,這招安一事,可行是可行,但也僅限於少數幾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