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這樣,生活質量太差了,隻能算是活著,根本不是生活。”
牛犢子有些擔憂的說道。
“我身體不行,而且換肺的手術到現在還不成熟,雖然有成功的案例,但是綜合評價過我的身體素質,隻有三成的成功率。”柴榮搖搖頭,“我倒是不怕死,但是你舅娘不同意。”
牛犢子張了張嘴,也不好多說什麼,如果成功了還好,如果失敗了,他就沒舅舅了。
隻是看著他這樣痛苦,心裡也是頗為難受,“昝大醫都治不好嗎?”“他隻能緩解我的痛苦,不過,我這個病,是家族遺傳的,你外祖父當年也有這個症狀,隻不過我運氣不好,屬於重症。”柴榮歎了口氣,“這都是命!”
在柴家用了飯之後,柴思甜帶著兒子離開,“你爹近來壓力很大,你多幫幫他,他年紀也大了,看似年輕,實則眼睛也花了,時常覺得腰背疼痛。
這麼些個兒子,都忙自己的事情,沒有一個守在身邊的。
上麵還有兩個老人。
都說他孝順,但是下麵的兒子,沒幾個是真的孝順。”
牛犢子默默點頭,其實母親這番話,說的挺重的。
但是仔細一想,可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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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已經是古稀之年的‘老人’了,這怎麼不算高齡?
但是身邊有幾個兒女在身邊伺候?
都各忙各的,這麼多大事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,還要奔波勞碌,有幾個皇帝像他這麼勤奮的。
他有些慚愧,“這些年自顧著自我了,根本沒想那麼多,這一次回來就不走了,我要在爹跟前伺候。”
“那倒也不用,你爹也不是老到走不動路,隻是他需要一個商量的人,你祖父也老了,有些時候,他們父子兩商量,我都覺得有些可憐。”柴思甜說道。
牛犢子點點頭,祖父老了,父親也老了,東京的閣部是相對比較獨立的存在,平日裡父親也不大會乾涉他們的工作。
主要是大明運行了幾十年,各項規則已經磨合的很好了,平日裡大小事情,都是年初就做好計劃的,年終總結。
除非有改變。
昨天夜裡,父親跟他說了第三京的事情,他覺得很棘手。
也心疼父親。
他也很清楚,父親這個舉動,是用自己的老年生活,來穩定西域,然後再想其他辦法代替第三京。
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。
他昨夜想了很久,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。
什麼分封製度,都不行。
天高皇帝遠是不爭的事實,東京距離天象萬裡之遙,即便有火車,有飛機,有電話,地方管理還是有延遲的。
如果第三京設立在天象,對西域的把控將大大提升。如果真要成立第三京,他願意跟父親去天象幫忙。
回到宮內,他找到父親,說道:“爹,我以為,這些偏遠地方,還是要讓咱們秦家的孩子去坐鎮,可以適當的在重要的地方建立重鎮。”
秦墨皺起眉頭,隨即緩緩開口,“你說的,我不是沒考慮過,但是國法已定,有些事情,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,牽扯太大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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