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幾乎是她話落的同一時間，卓聿琛已經將顏念念塞進了副駕駛，接著自己也上了勞斯萊斯。
車子揚長而去。
許菲站在冷風中，回答她的就隻有一臉的汽車尾氣。
她臉色不好了。
咬著唇，下意識攥緊拳頭。
……
車速快得嚇人。
顏念念身子僵硬，一動不敢動。
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。
她好不容易有了屬於自己的人生，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。
“卓聿琛，你有毛病嗎？”終於忍不住了，顏念念大吼一聲。
嘎吱！
勞斯萊斯猛地停在路邊。
可顏念念還沒等鬆口氣呢，逼迫感極強的氣息就鋪天蓋地般砸了下來。
接著，下巴被死死捏住。
“嘶！”
疼得倒吸了口冷氣，顏念念被迫抬頭對上卓聿琛冷冽的目光。
“顏念念，原先我真是小瞧你了，這麼會勾引男人？”他低啞的嗓音透著刺骨的譏諷，“就這麼缺男人？”
“嗯？”
“一個費思羽還不夠，還要找一個老的？”
瞳孔猛震，顏念念胸口發悶。
被如此羞辱，她氣得指尖兒都抖了。
“卓聿琛，你混蛋！”
“滾開！”
她憤怒地去推卓聿琛的胸口，想要將他推開。
可下一刻，雙手就被抓住，合在一起高舉過頭頂禁錮住了。
另一隻大手，緩緩落在她胸口領口的位置。
顏念念身子一僵。
不由得緊張了起來。
他……要乾什麼？
盯著那張精致的小臉，卓聿琛眸子裡暗潮洶湧。
碎發遮住了眉眼，其他複雜的情緒壓抑著不好分辨，但被帶綠帽的怒意卻是越演越烈。
尤其是當顏念念滿身抗拒清晰落入眼底的時候，卓聿琛怒極反笑。
“顏念念，既然你想男人已經想到了這種地步，我不介意成全你。”
帶著懲罰的味道，指尖故意在領口的位置來回婆娑。
“你敢？”
“嗬！”
聽到這兩個字，卓聿琛唇邊冷笑加深。
就好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。
顏念念的一顆心瞬間沉入了穀底。
是呀！
他可是卓聿琛。
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以及在社會上的影響力，有什麼不敢的呢？
無力感襲來，顏念念陷入了絕望。
此時此刻，她隻覺得倍感委屈，漸漸紅了眼眶，“卓聿琛，你不能這麼對我，我們已經離婚了……”
這幅無助破碎落入眼底，卓聿琛呼吸微滯。
以前在卓家受了委屈，被忽視的時候，顏念念也總是掉眼淚。
當他麵隱忍地啜泣。
亦或者是躲起來黯然垂淚的。
無論是哪一種，他都會覺得厭煩無比。
可現在……
心裡竟會覺得很不舒服，悶悶的，透著壓抑。
這是怎麼了？
卓聿琛嗓音啞了啞，“還沒扯離婚證。”
“可是，我已經不喜歡你了，而且你討厭我，沒有感情又怎麼能……能那樣的呢？以後我會離你遠遠的。”
“好聚好散不好嗎？”
“好好好！”
這兩句話成功將卓聿琛給激怒了。
不忍的情緒消失了。
他冷笑著，手指終是從領口滑了進去……
瞳孔猛震。
顏念念脊背瞬間僵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