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初五重的修為,這個年齡,算是相當出色了。”秋處海笑道,“而且這小子對我胃口,不卑不亢,為人直爽,是個好苗子。”
這個時候,一直不曾多言的秋處山淡淡道:“二妹說的話,你們就這麼信了?”
“大哥的意思?”秋處海一怔。
“說這些做什麼?”秋玄機瞪了秋處山一眼,淡淡道:“現在最重要的是跟金家的賭約,如果這次賭約輸了,黑山地塊被拿走,無異於向我秋族割肉。”
聽到老爺子談到正事,秋處山二人也都神色一凜,麵上流露出些許愁容。
“這些年我秋族看上去繁盛,可金家那位在帝都一直受陛下器重,如今更是成了遼盟的高層,不可小覷。”
“年輕一輩的子弟我秋族也出現了斷層,倒是金家的金吾悅天賦異稟,聽說前些日子已經成為遼盟真傳弟子,在整個遼朝年輕一輩也是罕有敵手。”
秋處山說著,麵色凝重。
“說到底還是我當年心慈手軟,如若當初直接拿下黑山,也不至於讓金家在這短短十數年間崛起得如此之快。”秋玄機歎了一口氣。
“爹,大哥,我們也不要太悲觀,咱們這一代二姐的天賦最高,這些年一直在大隋修行,剛才我感知了一下二姐的修為,卻感知不到任何波動,想來二姐應該是修為不低。”秋處海道。
秋玄機點了點頭,可想起當年事又有些惱:“這死丫頭,當年要是聽我的,何至於此!”
想起當年事,這大廳之中的氣氛不由得有些詭異。
“罷了,不說了,如今這丫頭總算是舍得回來了,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,跟金家賭約的事情,到時候再說!”
“沒了黑山,我秋族還是這南部的第一世家,不過是少了一部分利益罷了。”
秋玄機擺了擺手,便去吩咐府裡人準備晚宴去了。
……
徐客跟獨孤皎月一路跟著秋青梅,在這偌大的秋族族地左彎右繞,總算是到了居住地。
“不愧是遼朝南部的第一世家,原來秋前輩的來曆如此之大啊。”
到了安排好的廂房,徐客直接躺在床榻上,玩笑道。
秋青梅看了徐客一眼,隨後道:“再大也沒你膽子大,這剛見麵就撈不少油水,你現在可是比我還要富裕。”
聞言,徐客稍顯尷尬,索性看著房間的天花板,不再言語。
秋青梅又轉頭看向獨孤皎月,笑道:“這裡簡陋,還請長公主擔待些。”
“沒有沒有,我在宮內也聽說過秋族世家,如今還是頭回來到這裡,這裡氣象萬千,果然不愧是傳承了兩千年的古老世家。”獨孤皎月道。
秋青梅給獨孤皎月倒了杯茶水,又道:“長公主這次要在燕雲城裡住多久?”
聞言,獨孤皎月遲疑片刻,卻是搖了搖頭,道:“我……暫時也不知道。”
“帝都怕是出了什麼事吧?”秋青梅想到白天墨狼殿的截殺,想來是宮裡出了變故。
獨孤皎月聞言,眼神變幻了許久,白日裡的堅強終究還是在這一刻悄然褪下偽裝。
“父皇,龍馭賓天了。”獨孤皎月低著頭,美眸通紅,已是嗪滿淚水。
聽到這,秋青梅也是頗感意外。
“我看燕雲城一切如舊,想來是還沒有收到這個消息。”
獨孤皎月搖了搖頭,道:“何止燕雲城,現在可能就連帝都都不知道這個消息。”
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,獨孤皎月也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。
“父皇早就知道獨孤淩滄弑君篡位的企圖,但整個皇宮禁衛早已被獨孤淩滄掌控,父皇雖有一身修為,卻多年來被獨孤淩滄暗中投毒修為掉落。”
“前些日子我在大隋遊曆,父皇用儘手段方才秘密將傳國玉璽交給我,沒有玉璽在,他獨孤淩滄就無法名正言順的繼位!”
“墨狼殿就是獨孤淩滄派來的,如今墨狼殿都知道玉璽在我身上,想來父皇,已是……凶多吉少!”
說著,獨孤皎月眼中彌漫出濃濃的恨意,更是有著無可奈何的深深無力感,一時間,這位風華絕代的遼朝長公主,竟也顯得憔悴易碎。
“沒想到,竟是這般。”秋青梅了解來龍去脈,這才知曉那帝都中的混亂。
不過聽著這些,雖是同情,可也並不能幫獨孤皎月什麼。
“我也幫不了你什麼,如果你沒地方去,可以在我秋族裡待著,一般情況下,我秋族可以護你周全。”
“多謝秋前輩。”獨孤皎月泣聲道。
“你說你之前在大隋遊曆?”這時,一直不曾開口的徐客插話道。
獨孤皎月點了點頭。
徐客目光微微一凝:“這麼一說,關於我,你應該了解不少?”
“臭屁,你名氣很大嗎?”秋青梅白了徐客一眼。
獨孤皎月卻是點頭道:“聽說過,前些日子大隋帝都柳氏的婚宴鬨得沸沸揚揚,您這位……”
“說吧,不妨事。”徐客擺了擺手。
“您這位王府棄子,也算是在大隋之中名聲鵲起,畢竟能夠在婚宴當日,當徐王府吃癟的人可不多見。”
“並且婚宴當日,各大頂尖勢力齊聚,就連皇族所有皇子都前往恭賀。”
“之前我也好奇您會是怎樣的一位人物,如今倒是見著真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