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心中有情,卻不敢說;明明心中有愛,卻不敢明。”
“他說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他那脆弱的心房多出一道女子的倩影,不論他怎麼驅趕,那道身影驅之不散,不論他怎麼逃避,那道身影仍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。”
“我也是過來人。”
“我看徐兄哭成淚人,又醉笑瘋癲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”
“對了姑娘,楚清秋,不是你的真名姓吧?”
平頭獾忽然問道。
此刻,澹台明月早已是被平頭獾這番話說得內心一蕩,五味雜陳。
她不信!
不信徐客會這樣說。
可她又期待,期待徐客私下裡真是這樣。
一時間,她芳心大亂,竟下意識脫口而出:“澹台明月。”
平頭獾眼中閃過一抹狡黠,當即趁著這股熱乎勁,立刻道:“是啊,我知道,你肯定不叫楚清秋。”
“那天夜裡,明月當頭,清風拂麵,酒香四溢。”
“徐兄酒後顯真情啊。”
“他抱著樹,看著天上明月,不斷上下磨蹭著,嘴裡喊著什麼……明月幾時有,把酒問青天。”
“我當時還笑他,那明月不就在天上?徐兄笑而不言。”
“現在我才知道,原來他口中所說的明月,是你啊!”
“是你啊嫂子!”
平頭獾雙眸通紅,滿臉感動,隨後化作人類模樣,感慨道:“我終於見到徐兄口中的明月了。”
“今日見嫂子,果真是明月出天山,皎皎泛清輝,隻見天上月,不識真仙女!”
平頭獾現在一副正太模樣,眼眸如星辰,一臉真誠。
不得不說,他的本體,乏善可陳。
化作人形,倒是可愛幾分。
而澹台明月雖然表麵清冷,可內心卻已是亂作一團,一彎青黛蹙起,隨後紅唇輕啟道:“他……真是這麼說的?”
平頭獾當即說道:“那還能有假!”
“我平頭哥從不說謊!”
“嫂子若不信,我拿我青嵐獾族除我之外的所有族人發誓!若有半句虛言,天打五雷轟!”
瞧得如此,澹台明月心中的懷疑消解幾分,竟隱隱有幾分信了。
平頭獾這廝洞察人心還真有幾分手段。
緊接著道:“那天晚上,我和徐兄一見如故。”
“我散了一盆精血,贈予徐兄,讓他帶回去用作解娜迦九葉毒。”
“徐兄也是感動得緊,逼著我和他結為八拜之交,非要和我以兄弟相稱!”
“我推辭不過,便一路跟隨徐客到了這裡。”
“我想,嫂子你剛才說要借我人頭,其實也是為了我的精血吧?”
“好說!都是一家人!”
說罷,平頭獾儲物戒一閃,一個木盆再度憑空浮現。
當即又忍痛散了一盆精血,隨後遞給澹台明月。
“嫂子,給。”
“夠不夠?不夠我這裡還有!”
話音落,他手掌一掃,身側又多出幾個木盆。
若是徐客在這裡,他真想問一問,這平頭獾家裡是批發木盆的嗎?還是說熟能生巧,準備這麼多木盆,就是為了如今日這般以備不時之需?
澹台明月接過木盆,眼神多了一絲感激。
“謝謝了。”
說完,她將精血放入儲物戒中。
“那我……就在這裡等著吧。”澹台明月看了眼徐客閉關的房間,曾經那眼中的殺意,已然是淡了不少。
隨後找了個地方盤膝而坐,修行太陰聖法。
見狀,平頭獾擦了擦額頭的汗:“總算是糊弄過去了。”
不遠處,星野靜目睹了全過程,她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還……還能這麼乾?
她忍不住朝著平頭獾豎起了大拇指,傳音道:“真有你的。”
“急中生智,急中生智罷了。”平頭獾笑道。
“那你剛才發的誓?”
聞言,平頭獾眼中閃過睿智光芒:“青嵐平頭獾一族,現在就我一個獨苗苗了。”
星野靜:……
行,算你有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