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夜之所以注意到這個任務,是因為任務後麵標注的一行小字。
“此門派宗主擅隱遁之術,修習一種能完全隱蔽氣息的靈訣,讓人防不勝防,許多俗世弟子皆死於此人手中,望宗門,慎之,慎之!”
“完全隱蔽氣息的靈訣。”蘇夜看見這幾個字,眼前一亮,不禁怦然心動,說道,“這鏟除‘血隱門’的任務,我接了。”
陰千重點了點頭,用靈力在血隱門任務旁刻下一個標記。
隨後將記錄血隱門詳細資料的一本書籍,以及劍執事的令牌等一應物件,遞給蘇夜,說道:“到了地方,會有門中俗世弟子接應你,你隻需出示令牌即可,任務的時間期限為一年,希望你能儘快完成。”
蘇夜將所有東西,都放入乾坤袋中,點了點頭,轉身離開。
“劍和堂的居住地,就在小樓後麵,那些院子多數都空著,你想住哪間都可以,其餘劍執事多在俗世走動,並不常回來。”看著蘇夜下樓,陰千重提醒道。
蘇夜隨意找了間屋子將就了兩日。
然後持外門長老的白石令,在藏劍閣和藏經閣,挑了一柄利劍,一本秋葉劍法,才離開天劍宗,奔赴血隱門所在的地方。
原本他以為一個任務,一年的完成時間很長。
可當他花了近三個月,才跨越三萬裡之遙,來到楚國腹地,不禁感歎,一年的時間實在太短。
想起靈舟飛行之時,那驟忽千裡的速度。
蘇夜對於突破凝氣境,禦空飛行,不由有了更多的向往和渴望。
按照地圖顯示,來到離血隱門盤踞之地最近的雲州城。
蘇夜正準備帶馬入城,尋找天劍宗俗世分壇,打聽一下血隱門的消息,卻見夜幕之中,守城將士居然全部被人割喉而死。
“看來我來遲了。”蘇夜歎息一聲,急往城中奔去。
雲州城中,遍地狼藉。
街道上,鐵甲戰士和平民的屍體縱橫交錯,應該是逃亡之時,被人屠殺而至。
房屋到處彌漫著火焰,慘叫聲不時傳來。
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青石地麵,瞧來觸目驚心。
蘇夜每走一步,胸中的殺意便濃烈一分,乾坤袋中的長劍轟鳴一震,便到了他手中,殺意傾天。
城主府的方向,有嘈雜的人聲傳來,應該還有不少活人。
蘇夜疾步趕去,隻見府門前,寬闊的廣場上,聚集了不少人,平民百姓,官商武士,不一而足。
“限爾等三日時間,交出一百名擁有處子之血的少女。”
廣場高台之上,一名黑袍男子眼神冷漠,凜然望著眾人:“若不然,三日之後,我當屠儘這滿城百姓,為我師祖複活獻祭。”
“你們……簡直喪心病狂,不得好死。”有人忍不住罵了一句。
那黑袍男子一聲冷笑,身影一閃,便揪出那名大罵的男子,直接手起刀落,砍下了對方頭顱。
“還有誰有怨言?”他眼神冷冷掃過眾人,殺意淩厲。
眾人看著他如此暴戾的手段,隻感覺渾身顫抖,手足冰涼,紛紛低下頭去。
“血隱門的畜生,爾等不過鼠輩而已。”眾人畏懼之中,還是有一人雙眼血紅地站了出來,“盤踞楓樹山,縱橫雲州一帶,卻隻敢虐殺平民百姓,欺壓俗世城池,可敢等我天劍宗劍執事到來,公平一戰?”
“你是天劍宗雲州分壇,壇主陳廣吧?”黑袍男子淡淡掃了他一眼。
“是又如何?”陳廣已經忘記了恐懼。
分壇中,其他兄弟都死了,如果留下他繼續苟延殘喘,如何向宗門交代,又如何向死去的弟兄們交代?
“嗬……天劍宗!”黑袍男子不屑道,“等我宗師祖複活,一腳即可踏平。”
“什麼狗屁劍執事,不怕告訴你,五個月前,我血隱門的宗主便已經斬殺了一位,如今再來,不過也是送死而已。”黑袍男子身邊,一位高瘦男子張狂道,“老子一刀,便能斬了你口中那劍執事的狗頭。”
“是嗎,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,敢如此說話。”
恐怖的殺意,驟然爆發,蘇夜腳尖在廣場青石板上一踏,石板碎裂之際,身影如電,躍上高台,錚鳴的劍鋒一劍橫掃,直接斬向對方腦袋。
高瘦男子駭然一驚,刀鋒頃刻上揚,抵住橫斬而來的劍鋒。
然而,嗡鳴一聲巨響。
恐怖的力量,還是毫無阻礙地斬斷長刀,劍鋒傾瀉,將他腦袋斬落,殷紅的鮮血直濺到一丈開外。
蘇夜退後一步,踩著腳下人頭。
冷冷看著高台上血隱門眾人:“死者,需要你們肩上的人頭,才會安息,今夜……既然來了,就都留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