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我宗在此蟄伏三年,終將橫空出世,成為這楚國大地上,最強盛的宗門。”裘千遁站了起來,氣勢恢宏地大笑道。
“宗主,宗主,不好了……”
一名弟子突然連滾帶爬地出現在宗事廳,臉上一片驚恐。
“何事如此慌張?”先前說話的那名長老麵色一寒,站了起來,喝道,“這是宗事廳,有宗主在,天塌不下來。”
“大長老和二長老被……被人一劍給斬了。”
那名弟子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,冷汗淋漓而下。
“什麼……”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是何人所為?”裘千遁一聲厲喝,神色陰寒,眼裡殺意彌漫,大為震怒。
“是……天劍宗,劍執事!”那名弟子恐懼地說出這幾個字。
裘千遁身影晃了晃,臉色變了又變,過了好一會,才沉聲問道:“大長老和二長老,一共接了對方幾招?”
那名弟子驚恐地道:“弟子……弟子不知!”
“什麼,你不是在場嗎?”
裘千遁一聲怒喝,身影暴進,揪住他衣領,將他提了起來。
“太快了,弟子沒……沒看清。”那名弟子感受到宗主身上的殺意,急忙回答,“眨眼間,二長老就身首異處,大長老好像接了一招,就……就直接敗了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廳中碩果僅存的那名長老嘶聲厲喝。
廳中其他弟子也是一臉不信,狠狠瞪著那名弟子,說道:“天劍宗劍執事的本事,我們已經領教過了,不過如此,你休要胡言亂語。”
“宗主,我……我沒說……”
那個‘謊’字尚未出口,裘千遁冷著臉,直接捏碎了他的咽喉。
“宗主,現在怎麼辦?”那名長老冷靜下來之後,沉聲說道,“要不我們像往常一樣,先避一避風頭,血祭儀式,過一段時間再舉行。”
“不行,這次時間錯過了,就得再等十年,我們沒那麼多時間。”裘千遁斷然拒絕。
十年時間,夠天劍宗滅他們無數次了,錯過這次機會,再想崛起,會難上加難。
“可……祭品,我們已經沒辦法湊齊了。”那名長老歎息道。
“那就殺向雲州城,逼他們交人。”裘千遁身後的少年眼露寒芒,輕蔑地說道,“不過就一個劍執事而已,他若真敢阻攔,無需師父出手,我就能一刀斬了他,為大長老和二長老報仇雪恨。”
“少宗主好誌氣,不過……”
那名長老輕笑一聲,有些譏諷少年不知天高地厚,卻被裘千遁打斷了話語。
“集合宗內精銳,咱們殺向雲州城,滅了那劍執事,為大長老和二長老報仇。”裘千遁咬了咬牙,橫下一條心,怒喝道。
“要想報仇,何必跑那麼遠。”蘇夜從宗事廳外,一處陰影中站了出來。
他冷冷看著裘千遁身後的那名少年,笑道:“你不是說要為你們大長老和二長老報仇嗎?我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蘇夜就那麼隨意地站著,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的氣息。
然而,廳中所有人卻儘皆色變,忍不住後退了數步。
“淬體境巔峰?”裘千遁沒有察覺到蘇夜身上靈力波動的痕跡,不禁一愣,十分詫異,“以你的實力,根本無法殺掉我宗兩位長老,說……你背後還有什麼人?”
“師父,無論他身後是何人,先讓徒兒斬了他再說。”
裘千遁身後的少年眼見蘇夜不過區區淬體境,眼裡瞬間戰意洶湧,早就耐不住,持刀躍出,直奔蘇夜而來。
裘千遁感受到徒兒淩利的刀風,沒有阻止。
少年是他親手所教,雖然修為還未到達凝氣境界,但實力,比之凝氣初期的三長老,也不逞多讓。
就算蘇夜實力強橫,有他壓陣,一時半會,也傷不著少年。
他就想借徒弟之手,引出藏在蘇夜背後的那名真正劍執事,好一並擊殺。
“就你也配跟我動手!”
蘇夜怒喝,一拳迎著刀鋒直接轟出。
少年眼見蘇夜以拳頭直攖刀鋒,嘴角不禁一片冷笑,暗道:“找死!”
‘鐺’地一聲,刀鋒斬落鐵拳,如觸金石。
剛猛的拳力震碎刀鋒之後,在少年驚恐的眼神中,瞬間擊中他胸膛,將他打得倒飛出去,一連撞飛了三名核心弟子。
當少年身影落地,隻見其整個胸膛已經凹陷下去,五臟六腑儘碎。
“煉體宗師!”
裘千遁眼角一跳,感覺渾身的血,徹底涼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