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轉移話題能行嗎?
夏儘黎那瘋婆子目光已經朝著他看來了。
“小師弟,師兄我久未回山,不過也聽說過你和六師弟之間的事情,師兄我多嘴問一句,可真的是那徐聵設計陷害了你。”
就在此時,一直從未開口的江亦行緩緩出聲。
江亦行麵容儒雅,頭戴冠帽,與其說是一個修士,倒不如說是一個凡間的書生,言談舉止之間都給人一種溫潤儒雅的感覺,但唯獨那狹長的眸子和那奇薄的嘴唇卻破壞了這股儒雅隨和之感。
尤其是那雙略顯陰翳的眸子,更是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。
不過這也和江亦行出身有關。
其本人並非太玄道宗所轄疆域之人,而是太玄道宗死對頭天妖宮所轄疆域之人,乃是天妖宮麾下一修行洞天少主。
因為宗門掌教得罪了天妖宮之人,故而被人滅了滿門,後曆經千辛萬苦,從逃到了太玄道宗疆域,拜入了天一峰門下。
也正是因為其早年的遭遇,造成了其略顯陰翳的性格。
“三師兄,你這話是何意,你的意思是小師弟陷害那徐聵了?是小師弟故意栽臟嫁禍給那徐聵?”
還未等陳默說話,夏儘黎便已經冷聲開口。
聲音之中絲毫沒有之前的柔和,再次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。
“我師妹,我何曾是這個意思?”
聽著夏儘黎開口,江亦行急忙解釋,但那雙陰翳的眸子看向夏儘黎清冷的容顏之時,卻透露著一絲壓抑的極為晦澀的愛慕之意。
“沒有,那自是最好。”
夏儘黎冷冷的道了一句,說完便不再言語,坐在陳默身旁的桌子旁,自顧的喝著桌上的茶水。
陳默開口道:“五師姐,三師兄如此問也應該是關切師弟我,並無其他的想法。”
“不錯,我正是此意。”
還未等夏儘黎開口,江亦行已經再次開口解釋道。
“如此最好。”
不過即便如此,夏儘黎依舊是冷冷的看了江亦行一眼。
後者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一絲極為明顯的無奈之色。
“好了,好了,此事宗門執法堂和師尊那邊早已有了定計,且徐師弟也已經和小師弟認錯,此事便莫要再提了。”
見著場中的形勢有些焦灼,紀淩塵連忙出來打圓場道。
陳默也笑容溫和的站起身,望著江亦行和夏儘黎開口道:“三師兄,五師姐,此事已經有了定計,六師兄已經給我道歉,而我也原諒了六師兄,此事便就此揭過吧,
大家都是同門,當以友善和睦為重,莫要辜負了師傅他老人家的厚望。”
說到這裡,陳默麵露鄭重之色的衝著天一峰頂那懸浮在半空中的天一道宮一拜。
隨著陳默這一拜。
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紀淩塵在內都對著那個方向微微一拜。
“此事到小師弟你這裡可以結束,但到我這裡結束不了。”
拜完之後,站起身,未等著陳默開口,夏儘黎便已經冷冷的開口道。
“唉。”
聽著這話,陳默一歎。
不過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之色。
唳!
一道清脆的鶴鳴之聲響起。
天一峰外。
一隻身形足有丈長的仙鶴緩緩飛來。
其背上坐著一人。
此人不是彆人,正是徐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