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聵也不計較,繼續跟了上去。
一旁的弟子見著徐聵還要堅持,趕緊拉著徐聵,又偷偷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李拙,這才道:“師兄,咱都是太玄道宗的弟子,說句實話,這天吳峰的傳承早都沒了。
您要是想修行玄法,師弟我可以給你代為引薦,但真的沒必要在天吳峰浪費時間。”
“就是啊,師兄,你看這天吳峰都落寞成什麼樣子了,整個一脈就剩下李師伯一人,沒準過兩年等李師伯坐化之後,這天吳峰就徹底斷了傳承了,你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?”
又有一名弟子開口勸說道。
“是啊,放棄吧,真的沒有必要堅持。”
“有這時間,師兄你乾啥不香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
見著這兩名弟子開口,其餘的幾名弟子都是都是忍不住開口勸說道。
見著這一幕,徐聵咧嘴一笑,看向這幾名嘴角還有著青蔥稚嫩胡須的小弟子。
這幾人估計剛剛上山,還不知道他徐聵的大名,否則的話,估計早跑遠了。
不知道為何,戲癮突然有些上來。
瞥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李拙,徐聵清了清嗓子,故作倔強的道:“幾位師弟不要勸了,師兄我就認準了天吳峰一脈,沒有得到傳承之前,師兄我是絕對不會走的。”
“唉,師兄,你糊塗啊。”
“唉,行吧,行吧。”
“希望師兄,你莫要後悔才好啊。”
……
一聽徐聵這話,這幾名弟子頓時扼腕歎息,一個個既是麵帶惋惜,又是怒其不爭的看著徐聵。
忍不住又是勸說了幾次之後。
這才無奈離去。
見著幾人離去之後,徐聵也不惱,依舊順著山路繼續向著山頂跑去。
“你還真的堅持啊。”
剛剛踏足山頂,還未等徐聵坐下,一株百年鬆樹下,枯坐的李拙突然睜開眼,渾濁的眸子,淡淡的看了一眼徐聵。
“堅持。”
徐聵也不在意,自顧的走上前,隨意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空地,就這麼坐了下去。
“嗬。”
李拙笑了一聲,搖了搖頭,也沒有說話。
繼續閉目盤膝坐在樹下。
徐聵對此也不在意,同樣就地盤膝坐下。
一老一少誰都不搭理誰。
就如此。
一轉眼三個月的時間,轉瞬即逝。
李拙依舊沒有搭理徐聵,反倒是如同一個真正沒有絲毫修為的老者一般,過著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生活。
而徐聵則閒來無事,總是幫著李拙打理著李拙在山頂開辟出來的藥園和靈田。
至於李拙搭理不搭理他,他壓根一點不在意。
反正就是閒來無事。
就如此,又過了三個月。
一株千年古樹之下。
一鍋冒著熱氣,散發著肉香的肉湯前。
李拙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鬆針,煞有其事的挑著那僅剩的幾顆牙齒中間夾雜的肉絲。
具體有沒有,徐聵也不知道,但李拙自己知道就行了。
而徐聵也躺在李拙旁邊的空地上。
雙手抱在腦後,翹著二郎腿,悠閒的哼著小曲。
“你真的想得到我天吳峰的傳承?”
就在此時,李拙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這也是這六個月來李拙第一次主動對徐聵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