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聵低喝一聲。
那本就早已被打磨的細如牛毛的銀針瞬間從徐聵的周身之間消失。
噗呲一聲!
一道低沉的悶響傳來。
距離徐聵不遠處,天吳峰山頂,荒寂的樹叢之中,一隻正在覓食的野兔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。
“正事不乾,邪門歪道的事情,倒是乾了不少,以自己的本命道器打磨出這幾根銀針,有何用?”
李拙睜開眼,看著徐聵以銀針獵取野兔,怒其不爭的罵了一句。
他這句話倒不是在故意貶低徐聵,而是以針作為道器,前期或許有出其不意的效果,但時間長了終究是會限製修士的發展,因為其中很難交織出道與理。
道器沒有交織出道於理,那修士若是想要再進一步,那便要重新熔煉道器,選擇新的器型,如此一來,不僅荒廢了歲月,還耽誤了自身修行的進程。
“嘿嘿。”
徐聵笑了笑沒說話。
他自然不會和李拙說,這銀針隻是他的副器,祭煉的目的便是為了算計千羽,一旦完成了任務之後,那便就將其銷毀,抽取出其中的神紋開始祭煉真正的主器。
至於主器的選擇?
他這一段時間,也已經有了初步的思緒。
那就是鼎!
鼎鎮山河,九州重器。
有鎮壓封禁之用。
是最難以祭煉的器型,也是祭煉出來威能最大的器型。
攻防一體,不管是禦敵,還是防守都有莫大的作用。
也是古今大能最喜愛的器型之一。
他徐聵自然不會錯過這種選擇。
而眼下在他的苦海之中就已經有著一尊豆粒大小金色四方通鼎,通體以神凝聚而成,上刻山河日月,花鳥魚蟲。
雖然此刻這些印記還極為粗糙和模糊,但隻要他耐心祭煉下去,終究會徹底打磨完成。
“吃不吃?”
撥皮,剖腹,挖去內臟,架上木架,撒上特製的調料。
一陣香氣撲鼻的肉香,便在這天吳峰荒寂的山頂緩緩升起。
這半年下來。
天一峰的那些人沒有找他徐聵,他徐聵也懶得在意。
他樂得如此。
與那些人,他隻想儘早的撇清關係,不想再有任何牽扯。
“老夫堂堂天吳峰掌座豈會......唔,真香。”
李拙嘴硬剛想拒絕,但一看那烤的金黃油亮的野兔,不等徐聵說話,便已經跑了過來,一把搶過徐聵手裡以小刀切割下來的兔腿啃了起來。
還挺會挑。
徐聵嗬的笑了一聲。
也沒搭理。
拿起刀就要割下另外一隻後腿。
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忽然響起。
“一百零八座主峰,代表我太玄道宗一百零八種強大的傳承,主峰之巔最為聖潔,乃是傳承重地,如今卻有塵火燃起,俗肉飄臭,唯有天吳峰獨一份吧。”
一個身穿水藍色道袍的青年緩緩從空中落下,麵容雖然說不上俊秀,但卻充斥著一股傲氣,頭顱高昂,目露不屑的看著這一幕。
不知道為啥看著那青年鼻孔朝上,徐聵總想狠狠地給他一拳,不過倒也沒有發作,隻是揶揄的笑道:“怎麼了?饞了?想吃?”
“吃?我可不屑吃這些俗物。”
聽著這話,那青年更是目露不屑之色,一臉鄙夷的嗬斥道:“主峰之巔,豈容你褻瀆?”
吃你家兔子了?犯你家法了?
徐聵翻了翻白眼,懶得搭理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