瞅了一眼坐在樹下,手裡兔腿啃了一半的李拙,徐聵努了努嘴,道:“看到沒,不是我吃得,是那老貨帶頭吃得,你要管啊,最好先彆管我,你先管管那老貨。”
嘿!
你小子!
原本還笑嘻嘻看戲的李拙,一看徐聵說這話,還直接喊他老貨,頓時氣得有些吹胡子瞪眼了。
他自然看得出來,徐聵這是在給他玩禍水東引呢!
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,徐聵居然報複來得這麼快。
當即氣得有些牙癢癢!
而那青年聞言,臉上的神色也一窒。
李拙雖然是天吳峰唯一的弟子,也是這一脈最後的傳人。
但不管怎麼說,也是一峰掌座的存在。
這就讓他有點......
見著青年不說話,徐聵又繼續揶揄道:“去啊,找他啊,他帶頭吃的,又不是我,我找我一個小弟子說事作甚,有本事你找他去。”
“你大膽!”
青年就是再蠢,也自然聽得出來徐聵這句話裡麵的挖苦意思,臉上漲紅一片,心底的怒氣止不住的上湧。
看著這一幕,徐聵的臉色也漸漸地冷了下來。
給臉不要臉。
那就隻能讓他沒臉了。
朝著遠處樹下的李拙看了一眼:“李師叔,我想問一句,天吳峰乃是我太玄道宗一百零八脈傳承之一,其他山峰的弟子,可否有權,越界管束天吳峰之事。”
“那自然是沒有。”
李拙咧嘴一笑,齜著一嘴老黃牙,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。
但顯然也對於這青年有些不滿了。
“除了太上長老和掌教,其他主峰無權管束我天吳峰。”
說著又補充了一句。
聽著這話,徐聵咧嘴一笑,放下手裡的兔肉緩緩的站起身,看著青年陰惻惻的笑道:“這麼說來,他擅闖天吳峰,還亂管我天吳峰之事,那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啊。”
“你想乾什麼?”
看著徐聵站起身,青年也是一怔,旋即便又有些譏諷的看著徐聵。
徐聵不過輪海巔峰,而他卻是道宮一重天。
徐聵如何敢如此質問他。
“沒想乾什麼。”
徐聵咧嘴一笑,然而下一刻眼神卻是陡然一冷,抓起地上的一塊石板。
砰的一聲!
就直接砸在了青年的頭上。
“你大膽,我乃是天月峰親傳,你豈敢如此對我。”
猝不及防之下,青年頓時懵了,抱著被砸的有些暈的腦門,怒喝道。
“嘿?親傳,我打的就是親傳!”
徐聵咧嘴一笑,抬手啪的一巴掌直接抽在了青年的臉上。
砰的一聲!
一股難以想象的沛然大力陡然襲來。
猝不及防之下,青年身形直接倒飛了出去。
“你。”
青年艱難的站起身,難以置信的看著徐聵。
口鼻之間鮮血湧出,腦袋都有懵。
站起身晃了三晃,又一次險些一頭栽在地上。
他到現在都不明白,徐聵他怎麼敢?